间完全不在乎这个了。他微信好友有了十多个,全是摇出来的,现在忙的不亦乐乎。
我不想这么干站着,尤其天热的让人直流汗。我指了指分局的一楼办公大厅,跟胡子说,“去里面坐着吹会空调吧。”
胡子正盯着屏幕嘿嘿坏笑呢,估计都没太听我的话,他只顾着点头了。
大厅里人不少,都在办业务,中间区域的座位上,也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坐着人。我不想凑热闹,跟胡子一起坐在角落里。
我把手机一直握在手里,等着花蝴蝶的电话,这期间无聊之余,也四下闲看。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也坐着一名小伙。他挺瘦的,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低着头,沉着脸,双腿上放着一个背包。
我对他挺好奇,心说他要是办业务的话,坐这么偏干什么?另外怎么有这种表情呢?尤其眼神中隐隐露出一丝狰狞来。
我跟胡子念叨句,胡子随意看了看,跟我说,“管他呢,估计这小子失恋了吧,又跟咱哥俩一样,想来这吹吹空调啥的。”
随后胡子手机嗡嗡一声,提示有新消息。他又急忙进入到泡妞的状态中。
我随意笑了笑,又把目光转移,没多久还来了困意,这绝对因为坐动车时没休息好有关。我让胡子听着点我手机,我就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小憩起来。
我没留意过了多久,反正突然间,整个一楼业务大厅想起了铃铃的警告声。
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等一寻找,发现厕所方向,冒出一股股白烟来,也有人刚从厕所里跑出来,他状态不咋好,踉踉跄跄不说,鼻子和嘴里全流出哈喇子了,看着很恶心。
其他人都被火警刺激到了,但都没急着离开,全看着冒烟的方向。
胡子这时也不聊手机了,还站了起来,看热闹的说,“怎么搞的?谁吸烟吸大发了,把厕所燎着了?”
我没接话,潜意识又看了看不远处,那瘦小伙人不在了。
我隐隐觉得,这事会不会跟瘦小伙有关?
我眼睛也挺机灵的,很快发现,那小伙躲在一个犄角,正冷笑着看着这一幕,他的背包也被打开了,一只手放在里面。
我拽了胡子一下,还对他使眼色,那意思看看那瘦小伙。
胡子有些莫名其妙。这一刻,瘦小伙又有下一步举动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像手雷一样的东西,对着大厅中央,狠狠撇了过来。
我看到清清楚楚,心里一紧。这手雷在空中就开始嗤嗤冒烟,而且落地后,那股烟更大更浓了。
瘦小伙没停,继续掏着背包,又拿出五颗“手雷”,依次撇了出去。
整个大厅全陷入到烟雾飘绕的环境中,而且这烟特别刺激人,但凡接触到的人,全忍不住的咳嗽和流泪、流鼻涕。身体好一点的,还能立刻往大门外面跑,躲一躲,身体不好的,当场就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想到一个词,催泪瓦斯。而且这东西绝不能单单从字面意思理解,以为就是让人流泪的一种武器呢,真被熏得严重了,很可能窒息死亡。
这下也不用我再提醒啥了。胡子显得很犹豫,既想冲过去擒住这瘦小伙,又有些忌惮烟雾。他问我怎么办?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烟倒是并不多,但真要抓这个小伙的话,就得冲到“重灾区”里。我和胡子也没防毒的家伙事。
我一把将他拽住。这一刻我想的是,这里可是警局,这瘦小伙吃饱了撑的,来这种地方闹事,纯属找死呢。
我的意思,咱俩别插手了,退到外面吸点新鲜空气再说。
胡子听我的了,点头说行。
我俩不是最积极的,等出了大门,外面站着很多人了,甚至好几个人都跪在地上,哇哇的吐着。
我隔着窗玻璃往里看,留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这黄埔分局的反应速度不够快,或许警方从没料到,会有暴徒敢来警局闹事吧?
那瘦小伙倒是准备的充分,早就把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拿出来,扣在自己脸上,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把类似于棍子的东西。
我的视线被烟雾影响着,看不太清,但瘦小伙对准一个被熏得跪在地上的文职女警大步走过去,中途他经过一排座椅时,还用棍子对着其中一个座椅戳了一下。
这棍子很锋利,一下把座椅戳出个洞来。这个场面倒是赶巧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心里咯噔一下,也终于知道,这棍子是啥了。
我心说他娘的啊,这暴徒不简单,既有催泪瓦斯又有军刺的,而且看架势,他是要大开杀戒了!
(有人记得八年前某个案子么,一个蒙面人,一把27厘米的单刃剔骨刀,八个装满汽油的啤酒瓶,闯入某分局,造成六死四伤的悲剧,也有人给他起外号,叫双面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