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族司马氏瑟瑟发抖,压的晋帝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淝水之战后,北府兵屡战屡胜,北伐各路军队连战连捷,拒敌于国门之外,保境安民,陈郡谢氏在士林和百姓中的威望那是如日之升,无出其右者!
要是谢安真的心存改朝换代之心,还真的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民心归属谢氏,桓冲死后,桓伊、桓石民、桓石虔三桓刚刚继任江州、荆州、豫州三州刺史,这三桓都是太傅谢安亲自拍板任命的。
再加上北府兵,而徐宗文的骁骑军早已经被视为陈郡谢氏一系,太傅谢安军政大权集于一身,改头换面,取而代之,比当年的大司马桓温还要容易的多!
但是谢安会这么做吗?
徐宗文以为应该不会,历史的经验教训他固然不会百分百相信,但是从这几日他对谢安的言行观察来看,谢安虽然生活奢侈,可还是保留着属于人臣的本分的。
徐宗文看到谢安的眼神飘了过来,顿时坐直了身子,远远地点了一个头,提起酒杯遥遥敬了一杯。
“不过我以为太傅是不会有异心的,看着吧!”
郗俭:“希望将军所言非虚。”
一旁的婢女上前斟酒,趁着空徐宗文问了句:“这几日调理的如何了?宫中的太医可有扁鹊华佗的那样起死回生之神力?”
“将军说笑了,这世上能有几个扁鹊华佗?”郗俭轻笑道:“不过太医医术精湛,几副药下去,我确实感觉身子轻松了不少,胃口也比往日好了。”
郗俭面色有了血色,唇上也润了不少,言谈之间也毫不费力,没有了刚患病时有气无力的状态,气色不是一般的好。
徐宗文非常满意,不过他还是再三叮嘱郗俭不能饮酒。
徐宗文端起一杯桑落酒,倒是用酒杯给郗俭倒满了一盅清茶:“来,这次你就以茶代酒一次,与我共饮,咱们就为太傅贺寿了。”
“好!”郗俭苦笑,只得仰头闷了这盅茶水。
望着鱼贯而入的传送佳肴美酒的婢女,徐宗文若有所思:“你说这次觐见陛下,我要不要准备什么?”
郗俭捏着酒杯,摆弄着酒杯,想倒又不敢倒,“觐见天子当然要穿着得体,对奏合仪,最好是备上一件厚礼。”
那块司马晖送来的传国玉玺,徐宗文已经与郗俭说过了。
“嗯,我明白了。”
说起司马晖,此时正在宴席的末端,一个人独单饮宴。
当初被徐宗文用计挟持的青州刺史苻朗,自从送往了建康后,被晋帝司马昌明封为了建宁郡公,加散骑侍郎一职,并赐予建康宅邸一座,已经被圈养了起来。
徐宗文预计司马晖改了姓,又献出传国玉玺,晋帝也不会薄待他,肯定也会如苻朗旧例高官厚禄养起来,恶心秦王苻坚。
你当初不是要投鞭断流,活捉我大晋文武百官吗?
如今你的侄儿,亲儿子当了我的座上宾,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
晋帝很有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