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对他自己对比整个陈郡谢氏来说都是保存实力。”徐宗文陪在桓伊身后,距离保持在三尺左右。
桓伊暗自点着头,他抬起手继续道:“皇帝已经把会稽王推到了前面,会稽王现在是录尚书事,司马氏要对士族动手了!”
徐宗文倏地停下跟随的脚步,他沉默着,而此时在他的沉默中藏着山呼海啸!
“你怎么了?”桓伊也随之停下脚步,他转身问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陛下这么快就将我掉入京城,对毁堤淹田案也搁置一旁了,这是要有大动作。”徐宗文恍然大悟。
桓伊重重的摇了摇头,回头走来:“你有半句话说错了。”
徐宗文嗯了一声,眉头微皱,他忙问是什么话说错了。
桓伊随便坐在小径旁的一块青石上,缓缓解释道:“毁堤淹田一案太过重大,皇帝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陛下要利用毁堤淹田一案打击士族,排除异己?”经过老泰山的提点,徐宗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原来把毁堤淹田案停止在顾悦之这边只是暂时性的,等谢氏的影响力完全下去了,会稽王司马道子逐步掌握了朝政,至那时,也就是司马氏和士族慢慢清算之日!
徐宗文觉得毁堤淹田这个案子自己看的还是太肤浅了,不少人指着这件案子筹谋着如何打倒政敌,攫取利益,这案子一时半会还不会草草结了。
桓伊拍了拍身旁的大青石,示意让徐宗文也坐下,他望着前面一片黝黑的竹林,无比沉静的说道:“目下建康时局不明,你只要在门下省好好点卯,再和门下侍中殷仲堪搞好关系,其余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整顿禁军的事有吏部尚书张玄之和龙骧将军张松之兄弟俩,说起张氏兄弟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张氏兄弟已经投靠了会稽王,他们现在跟谢氏已经毫无关系了……”
“真不敢相信!我说陛下这么会把整顿禁军的要务放心的交给张氏,张玄之可是太傅的心腹,位居吏部尚书这样的要职,各部曹尚书谁的权利能和他相比?没想到太傅尸骨未寒,他们就转投了会稽王,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事故!”徐宗文的眼里残存着明灭的光芒,似乎在忌惮什么?
桓伊与现徐宗文对望一眼,他默契的继续道:“世道炎凉,人性凉薄,这一点你要明白,千万不要把战场上的热血豪情,直言坦率全都用到政事上。“
徐宗文边点头答应边肯定的回答道:”岳父大人说的,骁都记下来了。”
徐宗文看得出来,桓伊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至亲,所以两个人之间上至家国大事,下至为人处事都无微不谈。
“对了,四月吉日你可别忘了,我听说你一直在钱唐,还没有回过京口,这么大的事都不回去一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门下省那边,我替你告假几日……”
“骁明白了,一切听凭岳父大人安排!”
徐宗文终于记起来自己两个月后还有一件终生大事亟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