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哪一日犯下大错。”
“小孩子打闹罢了,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两家人怎么看,云表姐又何必借题发挥?”
卫蓁轻声笑了笑,
“更何况,小炀当真是张扬找事吗?”
苏云锦眉头一皱,
“蓁表妹这是何意,雁鸣书院内,学谕,夫子尽在,都看在眼里,难道还是我污蔑他不成?”
卫蓁眸色不变,看向了苏煜,
“眼见未必为真,从回到家到现在煜表弟都还未曾说话,不如问一问他,究竟是不是小炀找事。”
学生打架乱作一团,夫子秉公处理也不一定能够真的找出源头在哪儿,再加上武安侯府的小世子向来也是个刺头,自然是一起无差别的关了小黑屋。
至于究竟谁对谁错,这些小滑头,会真的承认是自己先挑的事儿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苏煜的身上,苏老夫人微微咳了一声,
“煜儿,你说,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苏煜从苏云锦身后冒出头来,小手紧紧的攥着长姐的衣角,像是一只刚被人蹂躏过的小白兔,
“是杜安抢我的砚台,炀表哥看不过去帮我抢了回来,然后就打起来了。”
杜安,正是东宁伯府的那位小公子。
苏煜体弱,杜安没少在书院里捉弄他,苏煜怕姐姐担心,一直未曾说出来。
“祖母,炀表哥是为了给我出头才打起来的,您快别…别罚他了。”
苏煜磕巴道。
魏炀跟杜安几人打的那叫一个昏天地暗,还砸了郑学谕悉心培养的十八学士,他之前的确是被那阵仗吓到了,所以一直没缓过神来。
可等人缓过神来,魏炀已经被祖母压着跪到院子里了。
然后姐姐就跟柳姨娘吵了起来,小姑姑也来了,他一直插不上话。
幸好,表姐来了。
他这才有机会开口。
苏煜心里内疚,小手抓着苏云锦的衣角,手心不停的冒汗。
“姐姐,不怪炀表哥的,是我…是我连累他。”
若非今日之事,苏云锦尚不知自己的弟弟在书院里时常被戏弄。
卫蓁微微抬了抬眸子,看向苏老夫人,
“外祖母,事情始终,如您所见。”
苏老夫人微微沉了沉眸子,转头看向身侧的周妈妈,
“还不赶快就将表少爷扶进来?”
“是。”
周妈妈当即向着外面快步走去,不一会儿,便是将魏炀扶了进来。
裹着两层狐裘,身上到是算不上冷,只是膝盖着地,又是冰雪里,难免僵麻。
苏氏看到儿子一瘸一拐的被人扶进来,当即心疼的落了泪,将人抱在怀里揉腿。
魏炀扯了扯嘴角,将卫蓁的狐裘递给秋露,
“娘,我没事儿。”
苏云锦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偏生柳姨娘亦是跑过来嘘寒问暖,
“还得多谢炀儿为小少爷出头,到是姨娘的不对,刚才让炀儿受委屈了。”
一番话,又是明里暗里的将苏云锦给损了一个干净,人家为你弟弟出头,你倒是不依不饶的让人家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