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纶和胡万卷对赵天龙的态度很客气,三人平行。
“天龙少师,上次一别,老夫寝食难安。少师佳句令老夫夜不能寐,日思夜想,每每,都自愧不如!”张经纶一副颇为感慨的样子。
能让一个大学士自称老夫,着实令赵天龙吃惊。
赶紧说道:“前辈谬赞,杂家惶恐!”
胡万卷说道:“天龙少师不必过谦,我等文人图什么?天道酬勤,万古流芳!”
张经纶说道:“读品少师佳作,荡气回肠,似乎年轻了几岁。少师,可否就此景,作诗一首。我绝无他意,就是心痒!”
胡万卷也说道:“还请少师成全。”
赵天龙也看出这两人确实没有算计他的意思,纯粹是欣赏。
也没客气,信手拈来:“凤阙云龙盘玉柱,金桥碧水绕宫廷。 庄严肃穆金銮殿,剔透玲珑御景峰。 喜看今朝诗盛世,神州大地赋歌声。”
胡万卷和张经纶细细品味。
“好诗!”胡万卷突然叫道。
引得前面的太子妃和太子都回头看过来。
胡万卷赶紧施礼,以示失礼。
张经纶老脸激动:“特别是神州二字绝妙啊!将我柔利国比喻成神州,好气魄!”
赵天龙无语,敢情你喜欢这个词。你们这里哪比得上中原的神州大地。
胡万卷点头说道:“每一句都很精妙,喜看今朝诗盛世,更是妙不可言,其意深远兮!”
赵天龙啥话都没说,有什么可说的。
张经纶忽然拉住赵天龙的衣袖,满脸诚恳地说道:“天龙少师,可否为赐老夫墨宝一幅?”
赵天龙一怔:“在这?”
张经纶嘿嘿笑了,笑得老奸巨猾,哪有文人风骨:“少师,要是等宫宴结束,恐怕,我就是重金也讨不来你的墨宝了。”
赵天龙明白了,苦笑道:“你就这么看好我?”
张经纶还没开口,胡万卷急了:“少师,您也得赐我一幅墨宝。”
赵天龙哭笑不得:“我也没带笔墨啊?”
哗啦!
只见张经纶和胡万卷迅速从袖子里各取出四样东西。竹简,狼毫笔,砚台,和一块墨石!
赵天龙当场麻木,卧槽,这是有备而来啊!
胡万卷和张经纶不走了,跪在地上,铺开竹简,还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清水倒入砚台,亲自研墨!
赵天龙无奈至极,啼笑皆非,好家伙,两位大学士也不嫌丢人?
人家都这样了,赵天龙怎么好意思拒绝?
此举,惊动了前面的太子妃和太子,都好奇地转身回来了。
周围百官路过,也都不明所以围观。无不震惊,当朝两个大学士趴在地上求墨宝?
三太子庄武和四太子庄勇微微蹙眉,似乎对自家太师如此卑微,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
庄翱得意了,大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赵天龙,两位太师乃当朝大学士,求你墨宝,乃你殊荣。好好写,用心写。若两位大学士满意,本殿下重重有赏。若不满意,回去我就把砍了!”
周围人等一哆嗦,猪头太子变成了太监,貌似更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