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具人尸瞪着死鱼一般的眼眸,从远处向我们冲了过来。它们大张了巨嘴,黑黄色的浆水顺着它们光裸地身体淌了下来,随着它们的动作四处飞溅着。
如此时刻,不幸中的万幸,这些浓浆一样的液体并没有任何的毒性。否则我们几人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难。
战局将起,我跟柳狐狸两人虽说一路贫嘴下来,可心底却未感放松警惕。我们各自拉开了架势,就冲着扑杀而来的人尸奔了过去。
人尸来势之凶,就如同钱塘江的浪潮一样,汹涌迅猛,一层紧接着一层的向我们压了过来。不过,人尸虽然狰狞可怖,可如果不战就退、坐而等死,实在不是我跟柳狐狸两人的行事风格。
在我们小的时候,爷爷就请了专门的师父来教导我们手脚功夫。可以说,我跟柳狐狸身上的本事,都是历经了这些师父们的百般揉捏,好不容易才练出来的。
唯一不同的是,柳狐狸在出师不久后,就顺利取出了敲山状。然后就离开了茶馆,到外面游走磨练身上本事去了。
而我呢,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被爷爷扣在茶馆里面,既不能去外面接活,也不能私自偷摸下墓。只能悲催地呆在茶馆里面,暗戳戳地眼红行里其它同寅下墓时的英勇身姿。
所以说,虽然我跟柳狐狸出师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但他比我强的地方,就强在一个实际经验丰富上。我虽然心有不忿,可也无可奈何,毕竟柳狐狸在对自己手狠、心狠这事上,实在是远超普通人太多。
要不是因为这个,柳狐狸也不会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在道上闯出了名号,被人尊称一声“白柳爷”了。不得不说,整天守着这样一位别人家的孩子,分分钟都很心塞好不好啊!
话虽如此,可柳狐狸身后所背负的秘密,却一直是我的担忧所在。不知为什么,我心中隐隐有一种直觉在不断地告诉我,隐藏在这些秘密背后的真相,一定是我不想知道,也承载不起的。
如果有一天,当这些秘密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等着我去解开的时候,此前经历的种种,是否让我有勇气去亲手解开这个谜团呢?
此时的我,无从知晓……
我看着身侧挥动着短匕,奋力与人尸搏杀的柳狐狸,心底不由暗叹一声。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到了那个时候,见招拆招吧。如今,还是顾好眼前吧。
刚才,我们抓住时机,在人尸还没有完全从墙体中脱出的时候,就奋力解决了大部分。现在,扑杀而来的人尸,也不过是剩余的小半部分。
我跟刘狐狸两人的身手都不差,彼此间又配合默契,两人你来我往,就力打力,轻而易举的就把人尸的迅猛攻势卸去了大半。
我挥舞着断鸿,此时正是激战正酣之迹,柳狐狸却突然大喝一声道:“小臣子右后方四点钟方向!”
我闻声而起,侧身向身后飞起一脚,把一具意图从后方偷袭的人尸横扫在地。与此同时,我手中断鸿也随之落下,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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