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嵘只好点头:“那好吧。”
沈楚川眸光晦暗:“陛下时日无多了,殿下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准备登基。”
褚嵘眼神一亮,心里也激动了几分。
——
此时厅内已经热闹起来了,宾客陆陆续续都来了。
沈昭昭正和慕容画坐在一起喝茶,聊着下午的戏班子要唱哪些戏。
慕容淮走进来,看到慕容画便眼睛一亮:“阿姐!”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书院读书吗?”慕容画一边说着,手上还在忙着给他倒茶。
慕容淮将茶水灌了下去,才大喇喇的撩袍坐下:“今日先生突然病了,给我们休沐了,我就赶回来了。”
慕容画轻笑一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什么好赶的?还怕今日错过了见昭昭不成?”
慕容淮翻了个白眼:“我哪有空管她啊。”
沈昭昭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也并不乐意见你。”
“哼!”
慕容画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两消停点吧,今日的宴席宾客众多,可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
慕容淮咧开嘴笑了:“都听阿姐的!”
沈昭昭古怪的看着慕容淮,这厮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自从慕容老爷去世之后,他整个人低沉下去,而这次从桐湖郡回来,他立马又精神了,比从前更精神!
“你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沈昭昭忍不住好奇的问他。
慕容淮清了清嗓子:“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沈昭昭狐疑的看着他:“那日从桐湖郡回来之前,慕容夫人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可以确定,就是慕容夫人跟他说了话之后,他就一下子亢
奋起来了。
慕容画道:“是说了我身世。”
沈昭昭懵了:“你什么身世?”
慕容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和一封信:“我到了京都城,才发现母亲在我的行李里留了信,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当面与我说,只好留信告知了。”
沈昭昭立马接过来看,等她看清信中的内容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震惊的问慕容画:“这是真的?!”
慕容画点点头:“母亲自然不会骗我。”
“原来在慕容氏,我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母亲担心我,但其实,在我心里,慕容氏早已经是我的家人了,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还是阿淮,大哥,还有你,都是我的亲人,至于我是不是父母亲生,我也没那么在意了。”慕容画扯了扯唇角。
不论慕容氏是不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可她从小在那里长大,她受尽了父母的疼爱,家人的关怀,她在他们的呵护下长大,她已经很满足了。
沈昭昭僵硬的转头看向慕容淮,却见他脸上的笑几乎要溢出来。
这厮怕不是要上天了吧。
这峰回路转的,可真是悬乎!
慕容淮笑眯眯的看着慕容画:“阿姐放心,你永远都是慕容氏的人,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慕容画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阿淮也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在阿姐的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弟弟,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好好疼你的。”
在慕容画的心里,他们即便不是亲姐弟,可也已经胜似亲姐弟了,血缘这东西,没有就没有吧,这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阿淮也会一辈子保护阿姐,疼爱阿姐。”慕容淮的笑容里,却隐隐闪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光。
沈昭昭看的毛骨悚然的,难怪这厮又精神了,果然治病还是得对症下药。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慕容画,她温柔的笑着,看着慕容淮的眼神都泛着长姐的慈爱,她心里想着长姐如母,又怎知那慕容淮已经开始狼子野心了。
慕容淮警告的瞪了一眼沈昭昭,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你敢在慕容画跟前废话半个字,他就弄死她!
沈昭昭翻了个白眼。
她隐约听到厅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沈昭昭回头看去,却见沈梨雨正伏小做低的陪在宜宁郡主的身边说笑。
沈昭昭挑了挑眉:“这沈梨雨怎么也能来?”
且不说今日能参加这宴席都是王公贵族,寻常的官宦人家也攀不上,云家在朝中根本没什么分量,按理说也是攀不上这样的宴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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