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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庆立刻咬词清晰的快速说道:
“巡捕局治安司捕头王强和巡捕兼其子王平这五日有异常行为。三日前,我正式确定其行为有异;二日前,我跟踪后发现他们入夜后开车进入巡术司;刚刚我跟踪他们发现他们绑架了一个码头区的年轻人,把他塞了后备箱,后开车离去,推测应是去了巡术司。”
“继续追查,如有发现,立刻联系我。”
黝黑年轻人点点头,然后就说了些不着边际的闲聊的话。
张远庆也配合着闲扯。
等侍者上完菜,两人用完,立刻离开了餐厅。
张远庆开车离去,这黝黑年轻人则提着手提箱进了旁边一处人流涌动的商场,装作内急进了公用盥洗室,进了单人间,打开箱子,取出其中衣物,快速换了身行头,然后闭目凝神片刻,其黝黑皮肤竟然慢慢变的白皙,然后复又变得暗黄。
他又拿出只单片眼镜戴在左眼上,走出了盥洗室,出了商场,挥手叫了辆三轮车。
“去新汉古玩商场。”
他吩咐道。
一个小时后,三轮车到达目的地,他下了车,付清车资。此时已经入夜,等三轮车走后,他快步走进无人的角落,手在面上一抹,皮肤变得白皙,又取下眼镜,然后快步往新汉大使馆走去。
这人脚力奇快,没多久就进了大使馆。
“黎参赞回来了?”
立刻有门卫问候道。
“嗯。”
这人正是新汉大使馆参赞黎长生,他微微点头,快步上楼走到大使的办公室门前。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新汉大使韩立业放下手头文件,说道:“进来。”
见进来的是黎长生,韩立业精神一振,立刻说道:
“长生回来了,快坐下,那个巡捕局的线人约你过去都说了什么?”
黎长生坐在韩立业的对面,快速把之前韩远庆传达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韩立业听完,大喜,冷笑道:
“那术士果然是大崇巡术司的官府术士,呵,竟然抓活人来修习邪法,真是丧心病狂!好!好!好!此贼如此倒行逆施,真是天助我也!”
黎长生也微微点头:“那张远庆确实是个人才,竟然一个人能查出这事,真是帮了大忙。”
“听长生你说那张远庆是军伍出身,从军中退伍后官府安排进了巡捕局,这底层巡捕一当就是这么多年?”
韩立业颇有兴趣的问道。
黎长生肯定的答道:
“没错,而且此人颇有才干,在张正投靠我们前,张远庆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就根据巡捕局收集到的消息,断定红巾帮绝对是津门司安插在黑社会的密探。”
“真是人才啊。”韩立业听到这,叹了口气,继续问道:“这人如此才华,怎么会还是底层呢?”
“问题就出在此人太有才能上。虽然这人平时已经刻意藏拙,但是所谓蓬生麻中,不扶自直。有才能者,和庸人思维方式不同,虽有意掩饰,但在和其同僚的日常闲聊中,还是会有所暴露,因此其上司和同事都发现此人才干不俗。”
“大使你也知道,同等位置和资源的情况下,庸人能力有限,面对这种有才能者根本不堪一击。因此为自身利益考虑,他的同僚诋毁他,他的上级也嫉恨此人才华,绝不会给这人往上爬的机会。”
“虽然张远庆是夏族出身,虽然夏族人在这大崇最高也只能位居八品,但是以他的才情连捕头都当不上原因就是这个了。反倒是有些善于溜须拍马察言观色的小人,轻而易举踩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是因此对狼蛮子的大崇彻底死心,才投奔了我们。”
“嗯。”韩立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问道:
“这人已经开始在巡捕局的巡捕里散播红巾帮是黑手套的事情了?没被发现吧?如此人才就这样折了可不好。”
“现在还没有,不过他已经做好消息迟早会传到上层耳朵里的心理准备,因此他已经把家人送到我们这里,人也已经随时准备跑路。”
“但是如果事发,能不能成功跑掉真是两说,他已经做好用自己的命为儿子换一个前程的心理准备。”
黎长生叹息着说。
一听这话,韩立业沉默,良久才说道:
“过几日就安排此人和他家人去新汉吧。此人是我等同族,又如此人才,一来损在这可惜;二来,也可以让这人做个表率,让这大崇官府里和他一样怀才不遇的人看看,我们新汉是多么求贤若渴!”
“大使英明!”
黎长生起身,躬身一礼,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