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身后,朝外走去。
马县令见状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接着向前走去,只是面上多了几分苦涩。
所谓的偏房,是在接客的大院旁的一处小院,院子里种植了一些翠竹,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植物。
立于门外等待的小丫鬟,见自家老爷引着一众人赶到,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来者会那么多。
她匆匆朝着臻蓓他们的方向行了一礼,连忙拔腿朝内室跑去。
马县令停住脚步,面带歉意和难色地对南宫柯与可雅公主,斟酌道:“殿下,实不相瞒,小女所得之病非同寻常,乃,乃是与那东西有关,平日里最怕见到外人……这,为避免冲撞了殿下和小姐,可否请您二位在隔壁这处厢房稍候?”
“好。到底是本皇子一时好奇心作祟,行为唐突欠妥当了!”南宫柯笑着点头,善解人意道。
马县令顾不得揣测他的真实心思,介意与否,连连作揖赔罪不已后,连忙令下人招待贵人进隔壁休息。
可雅公主这个时候对马小姐的兴趣,已经达到了极致,眼看马上就要亲眼见到其本人,却反而被拦截了下来,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臻蓓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道:“可雅小姐,在下知晓你急切与马小姐结交。然,此时绝非良机,切勿莫要急于一时,待在下医好了马小姐,你们再结金兰之友,岂不更好?”
她眼中带着一种不容人反驳反抗的坚定光芒!
可雅公主接触她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颤,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臣服感,她仅在少数几位上位者身上感受到过,不由竟愣在原地,一时望了该如何回应!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马县令已经引着臻蓓进了对面的厢房,厚厚的门帘遮挡住了视线。
“古兄所言不无道理,马小姐如今神智不清,你此时见了她,除了当个乐子解闷,亦无其他益处!但此女天纵奇才,倘若在其恢复正常之后再见,对方定然感谢你能不趁人之危,窥视其失态!这样一来,不知不觉中便能收获一份感激,何乐不为?”南宫柯慢慢说道。
可雅公主闻言,心中一动,喜道:“还是你们中土人想得周到!好,就听你们一回,等那马小姐大好之前,不去瞧她便是!”
南宫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随着下人朝着那间早已备好茶点的厢房走去。
臻蓓是如何替马小姐医治的,可雅公主一无所知,因为自在偏院与她分开之后,再没有见过她!就连那马县令也似乎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露面过!
可雅公主不知一次的问身旁伺候的下人,得到的回答是:老爷有说过,古公子要替小姐治病,为方便随时观察病情,这两日会另居在别处,还请可雅小姐担待一二!
“真是的!莫说是臻蓓,就连那个老一副陪笑脸的十皇子,都借口去附近寺院与老和尚论经,不见了人影!”可雅公主躺在榻上,双手叠加在脑后,自言自语道。
现在这个马府中,主人马县令不见,同行的臻蓓和南宫柯不见踪影,似乎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外来客了!
若非见到他们的马车犹停在后院马厩,她甚至有时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人遗弃囚禁于此了!
当然,说囚禁有些过分了!毕竟一日三餐仍是丰盛非常,且整个院子,她想去哪儿都可以四处转转,当然,那处马小姐居住治病的院子除外!
转眼间两天过去,可雅公主与前两日一样,围着马小姐的院门来回走了几趟,确定紧闭的大门不会打开之后,有些失望地朝自己居住的客房走去。
在行经一处别院时,险些与自院中匆匆走出的一人撞在一起。
那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光景,身着一身灰布衣衫,皮肤略黑,知晓自己冲撞了贵客,连忙跪地求饶。
“无妨!你且退下吧!”
那人再次赔礼道谢几声,方站起身,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退到道路一侧。
可雅公主只觉这人侧脸十分的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却一时想不起。
中土人对数长相接近,实在不方便辨认!可雅公主在心中嘀咕一句,便接着朝前走去。
“小姐,且留步。小人斗胆问一句,您这两日可是有见过我们家老爷?”
她还没走两步,就听那灰衣下人在身后,喊道。
可雅公主倒是没有留意他的失礼之处,在她们那里仆人本就不必遵循太多规矩,只需对主人忠心便可!
“没有,我也已经有两日未见到他。”可雅公主想也不想,便回道。
她说着话,转过身来,待完全看清那下人的模样,不由一拍脑门,惊讶道,“你,你该不会就是大牛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