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步出。
王莲娟眼疾手快,一下握住凌瑾韵的手,满脸笑意:“韵儿,你醒了?快,咱们一块去看看,子胜说老四那个水车造好了!河水来了!”
凌瑾韵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用力点了点头。
她的心中满是对丈夫的骄傲与信心——她的小嫩草,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走出院子时,只见村民们已迫不及待地朝着河边汇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希望之光。
还没走到河边,众人便已经能见到一条条新开凿的水沟中,清澈的河水正欢快地奔涌着,滋养着沿途的每一寸农田。
河岸边上,一座巨大的木制水车缓缓旋转,仿佛是一位古老的守护者,将生命的源泉从河中提升至人间。
夕阳如血,将整个水面染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波光粼粼之中,似乎每一道流光都是对未来的期许与承诺。
秦砚辞站在水沟旁,平日里总带几分沧桑的眼眸中,此刻满溢的尽是纯粹的喜悦与满足。
这份来之不易的成功,对于整个村庄来说,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村落之中,兴奋的村民拿出了珍藏的铜盆,叮当作响的敲击声此起彼伏,那是他们最朴素而直接的庆祝方式。
水,意味着新生,意味着庄稼能够重获生机,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待到新粮入仓,一切困苦都将随风而去。
晚餐时刻,王莲娟将那碗精心准备的野猪肉平均分配给每个家庭成员,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这难得的美味。
而凌瑾韵面前,则堆满了剩余的大块肉片,王莲娟疼爱地说道:“韵儿,你在城里帮忙防治瘟疫,辛苦了,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
凌瑾韵笑容甜美,轻轻应了一声“谢谢娘”,随后又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碗中的肉片一片接一片地分给了围坐在桌边的孩子们。
经过油窖特殊处理的野猪肉,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野性味道,旺火快炒之下,肉质鲜嫩多汁,独特的风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令人回味无穷。
孩子们围坐在简朴的木桌旁,嘴角边沾满了饭菜的油渍,脸蛋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红晕,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直让人见了心头暖洋洋,欢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靖儿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细细端详着凌瑾韵夹给自己的那块精心挑选的瘦肉,转而目光又温柔地落在凌瑾韵那只剩白白米饭的碗中。
一股坚决与心疼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毫不犹豫地把肉全数夹回到凌瑾韵的碗里,稚嫩的小手微微颤抖,声音却异常坚定:“韵儿,你吃!这肉,你应该多吃点儿。”
回忆起昨日,凌瑾韵刚踏入家门那一刻,靖儿还乖巧地用带着几分羞涩的声线称呼她为“姐姐”。
然而,今天下午,当秦砚辞亲切自然地呼唤凌瑾韵为“韵儿”时,小家伙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醋意。
他固执地认为,“韵儿”这个称呼更添几分亲密无间,自己作为家中的一份子,自然也要如此亲昵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