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傲颜,你是在命令我和武装警察吗?”武装警察女领袖梓潼准将冷冷的看向安傲颜;后者转向手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道:“这位国相小妾旧日曾对傲颜有恩有情,请将军成全!”
“男儿膝下有黄金,傲颜,给我起来。”安东野一级上将眯着眼睛沉吟片刻,向面沉如水的武装警察首领一努嘴,微笑道:“年轻人嘛,也难免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既然是傲颜的红颜知己,就放了她吧!”
自认必死的沙莺也没有想到会捡回一条命来,既惊又怕地扑倒安傲颜怀里,香肩耸动,啜泣不已;安傲颜将哭得梨花带雨的佳人揽在怀里,无声的抚慰着------
赖在狼王怀里的小姑娘安槿恋调皮的用白生生的小手,挡住了看着你痴我怨的缠绵场面、露出不耐之色的父亲的眼睛。
沙羊老人将一切看在眼里,戟指小妾沙莺大笑骂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昔年就是因为你才害死了我的羔儿,今日老夫一死,就成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快活自在了,哈哈哈------”
“准备!执行枪决!”
帐外早已端起枪口的武装警察,在听到女领袖安梓潼准将发出的行刑命令后,没有一丝的犹豫,只发射一排枪之后,便即展开单方面的屠杀。
比起“五沙酋长国”的这些官员老爷们的行政效率,狼群所属的武装警察部队执行宰杀的效率明显的超速很多,半数的武装警察在刑场外围掠阵,半数的同伴举起雪亮的特制的狼
牙战刀,像一头头饿狼似的扑向手无寸铁、被捆绑手脚四肢的俘虏官员。
持续了短短的时间,包括国相沙羊在内的“五沙酋长国”二百一十六名文武官员,像一群受到惊吓的兔子般,被屠宰个干干净净。
“检查一遍,不可以留下一个活口!”
杀人经验老道的武装警察们,在他们的直属长官安梓潼准将的监督命令下,逐个检查脚下的死尸,对准心脏的部位再补上一刀,乃是武装警察部队绝对万无一失的惯用手法。
透过中军大帐忽开忽合的门帘,腥呕刺鼻的浓浓血腥味、由野风直接送到瘫倒在地上的大奴隶主沙蜧老爷鼻腔感官里,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像一头肥狗一样爬到安东野一级上将脚前,不停的磕头求饶道:“将军大人饶命,将军大人饶命,小人愿意为您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示意向趴在主人脚下的不名物种狂吠的爱犬“孤狼”安静之后,安东野一级上将突然问道:“听说你是‘金蛇部’部主沙蛇大王的亲娘舅?”
“是,是------”不敢确定自己此身份带给自身的是福是祸的沙蜧老爷,一面心里惶恐不安地打着鼓,一面向蹲在其主人脚下满怀敌意的瞪视自己的恶犬“孤狼”,投去同类也似的友好谄笑。
“很好。”安东野一级上将猛地在虎皮座位上直起身来,双眼放光的道:“你马上替本将军修书一封给你的外甥、沙蛇大王,用他帐篷里的一个叫‘沙狸’的女奴,来交换您沙蜧老爷的一条尊贵无比的老命!您可否愿意?”
“遵命,遵命,小的这就来写-------”沙蜧老爷一双细目,投射出求生的欲望。
在安东野一级上将的示意下,萨满教廷漠北方面军军团书记官安沐希上尉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迅速摆上桌案。
“我来读,你照着写------”安东野一级上将吩咐道。
“是、是------”沙蜧老爷忙不迭糊的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狼毫,蘸好了磨好的墨汁,然后抬起一张油光黑亮的肥脸,期待的看着在案前踱来踱去的某人。
“听好了------”安东野一级上将缓声道:“沙蛇大王亲启:去岁边城一战,动问大王眼疾可否痊愈?东野甚是挂怀,寝食不安。
今令母舅蜧翁逗留我狼群做客,属下多粗鲁之辈,招待时有不周之处,蜧翁盼归之心甚切;东野素闻大王帐下有女奴唤‘沙狸’者,色艺双全,心甚慕之,愿以蜧翁互质,若成全愚意,请与十日后,两军会于‘五沙城’旧址前交换人质,届时与君把盏,共图一醉!萨满教廷漠北方面军军团长安东野一级陆军上将,大陆历六百零一年元月二日,字。”
以贩卖人口发达的大奴隶主沙蜧老爷写字倒是一把好手,安东野一级上将话落之时,此翁也将书信写好交于上位者。
在看过所写的书信内容准确无误后,安东野一级上将突然笑道:“为了取信沙蛇大王,少不了借沙蜧老爷身上一样东西和书信一起带过去做个凭证------”在向幽东准将一使眼色之后,笑吟吟的道:“对不住了,沙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