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击者,除了曾肃肃和牛哄哄,我们五个也被做了笔录,按照曾肃肃的说法是这样的
“我和老张当时在值班,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突然变得很困,这时走进来一个人,从枪架上抢走了长枪,安上了两颗子弹,枪口对准我,在他扣动扳机那一刻,老张使出最后的力气,替我挡了一枪,紧接着他把枪口再次对准我,幸亏我躲开了,只是打中了我的腿,当时他应该是没有子弹了,把枪扔到了地上,就离开了。”
后来在曾肃肃和张笑笑的水杯里检查出了安眠药的成分,经过来复线检测,打中他们二人的子弹,也的确是从地上那把枪射出来的。
按照教官们的猜测,应该是某个新生,在军训期间跟曾肃肃有了摩擦,所以想要杀人报复,言外之意,凶手就是我们那几个方队的人。
可是听完曾肃肃的描述,我总感觉有些不协调的地方,随口一问
“曾教官,按照你的说法,当时你已经受伤了,就算凶手没有子弹了,他也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杀死你啊,怎么就走了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也没有想太多,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此话一出,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指责,最先发难的是胡警官
“这个问题是你该问的吗?小屁孩别在这捣乱!”
紧接着卢书记也把我拉到了一旁
“嘘,别瞎说话啊,你这…”
没等卢书记把话说完,貌似是这次教官头的人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喂!你是白痴吗?你以为凶手没子弹了,还能打赢曾教官?他可是我们的优等兵,你以为一般人没枪伤得了他?别说一条腿,他让你两条腿都能打死你!”
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跟人辩论了,或者说是斗嘴吧,听到这句话,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带着自信,甚至有些挑衅的眼神说道
“没错,你说得对,张教官和曾教官虽然被下了药,可是按照曾教官的说法,他自己还有意识看清楚当时的状况,张教官更是能站起来挡枪,也就是他们还未完全昏迷,普通人能在两名训练有素的军人面前拿走枪并且打伤他们呢?而且,我们这些人,就算是手里有枪,也不会用啊。”
关爽听我这么说,急忙拽着我的袖口,小声劝阻
“喂喂,宋阳,别说了,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我们的人?”
教官头十分愤怒的喊道,听教官头这么说,其他的教官也十分生气,你一句我一句地叫骂道
“臭小子,你找死啊?
“在那里放什么屁呢!”
“你们这群书呆子懂个屁啊?”
“你们这群只会读书的废物!”
总之说了一大堆侮辱我们的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学生在人眼里只是一群会读书的白痴了。
曾肃肃大喊了一声
“好了!别说了!”
曾宿宿在他们当中还是很有威信的,听他这么说,其他教官竟然真的闭嘴了,所有人安静后,曾肃肃用平缓的语气跟我解释道
“可能你不太了解,像这种长枪的使用方法很简单的,只要是经过一点军事训练,不,甚至经常玩射击游戏的人都会使用的,所以就算是你们,也可以…”
“我总看NBA就是篮球高手了吗?”
张可新很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见我们都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解释道
“玩射击游戏就能杀人了?那国家早就把游戏给禁了,你以为点点鼠标和扣动扳机是一样的吗?”
张可新的语气也变得跟我一样,越来越有挑衅意味,感觉他就差说一句“你是白痴吗?”
“没错,而且…”
我正想补充的时候,郭宏义率先说道
“而且,子弹是哪里来的呢?”
说着还指了指牛哄哄
“牛教官可是说过的,这里的子弹是空包弹,能够打死人的实弹是哪里来的呢?”
郭宏义说的完完全全是我想说的,听到这句话,
那些教官们像霜打茄子一般蔫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牛哄哄磕磕巴巴的解释
“可能…可能你们不懂,部队对枪支把控十分严格,我们不可能私藏子弹的,所以…”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罪;非法出租、出借枪支罪】违反枪支管理规定,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刚才还一声不吭的关爽,如同背书一般说出了这条法律,别说教官们,就连我们几个室友在内,都感到诧异,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关爽又继续补充道
“中国是全球枪支弹药管控最严格的国家,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子弹,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接触不到就没办法私藏,而你们,不管你们部队的制度多严,接触得到,就有可能私藏。”
我很清楚为什么这三个人集体爆发了,那些教官的辱骂,触碰到了我们四个的底线,再加上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原因,我们几个丝毫不怯场地反驳着教官们,虽然还是很害怕,不过警察就在旁边,他们应该也不敢怎么样。
面对我们四人的轮番轰炸,甚至是连番挑衅,教官头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喊着
“你们几个臭小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一个个这么得瑟!有本事把案子给破了啊!”
“好!我们就破给你看!”
这句话喊得十分果断,不过说话的并不是我们四个,而是苏永,我们四个十分懵逼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很自信地跟我们挑着眉毛,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破案是警察的事,跟我们有什么…”
教官头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直接叫了句好
“好!这是你们说的!破不了案,我要你们好看!”
说完转身带着下属,掺着曾肃肃回宿舍了,仓库附近只剩下还在勘测的警察,以及在批评我们的校领导。
校领导足足批评了我们半个小时后才离开,还要求我们立刻给教官们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的,我们几个把矛头转向了苏永,张可新质问道
“你有病啊?我们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