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当初人家说拿出300块钱给咱们作为感谢,你们不也说拿了不合适嘛!”
苏永摇摇头说
“行了,行了,现在不说那事,我让你骗了我认了,你知道我刚才看到啥了不?”
“啥啊?”
“我刚才在小树林那,看到一直流浪狗,在那吃不知道谁扔在地上的猪排饭呢,我他妈在这吃馒头蘸腐乳!”
苏永越说越委屈,感觉马上就要哭了似的,张可新连忙安慰道
“哎呀,永哥受委屈了。”又转过头对我说
“你什么玩意呢?转圈玩人啊?整个寝室都让你玩一遍。”
郭宏义好奇地问道
“咋的了?把你和关爽也玩了啊?”
张可新指着我,没好气地说道
“他,就这货!占我便宜!然后关爽感冒了,给他拿个钙片当退烧药,最气人的是,还他妈故意的!”
郭宏义听完,气得直拍大腿,对我说道
“你啊,以后别叫宋阳了,叫宋阴吧,你太阴了。”
“咳咳,别叫宋阴,叫宋损,太损了。”
我看了一眼关爽说道
“你都病成这样了,就别骂人了。”
苏永则一副苍天不公的样子,哭喊道
“老天爷啊,我是造了什么孽了,你这么惩罚我,高考时我哪怕多检查出一道题来,也不用跟这人当室友啊。”
我大喊了一声
“好了,你们不至于这样吧,再说,谁说我把寝室人都得罪光了,不还有丁玉彬呢么?”
“你那是不敢,你要是能打过他,你以为你不玩他呢?”
“我怎么就…”
这时丁玉彬也怒气冲天地回来了,瞪了我一眼,幽幽地问道
“姓宋的,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我问你赵小国门口排的队长不长,你说不长。”
“确实不长啊。”
“那怎么那么多人?”
“不长,挺粗。”
还没等丁玉彬发作,苏永已经忍无可忍了,大喊了一声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今天必须要干他了。”
他这么一说,除了关爽以外,其他三个人也冲了过来,我看情况不对,撒腿就往外跑。
外面都是积雪,有常识的东北人都知道,不能在雪地上乱跑,甚至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的,张可新,郭宏义,苏永渐渐放慢了脚步,只是做做样子追赶。
唯独丁玉彬,不知道这哥们是勇还是虎,在雪地上还使出吃奶的力气抓我,想到何欢的下场,我丝毫不敢怠慢,求生欲让我忘记了脚下的湿滑,也拼尽全力逃命。
我们二人俨然成为了校园一景,我敢保证,绝对没人见过谁敢在雪地上这么跑,当然,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在雪地上奔跑,那一刻我们追赶、打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再某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是在飞翔,不对,我确实起飞了。
按照后来苏永的说法,我当时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离地至少有半米高,紧接着又狠狠地拍在了地上,虽然他们说我摔倒的过程,前后不到1秒钟,不过那一刻对于我来讲,真的很漫长,感觉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我才喊出了那句
“哎呀卧槽!摔死我了!”
打闹归打闹,看我摔成这样,他们几个不顾脚下滑,急匆匆跑过来询问我的情况,只是张嘴说的第一句话让我很尴尬
“哎呀卧槽?咋这么臭呢?”
“水管漏了,这不结冰了吗?要不也不能摔这么狠。”
“啥水管啊?漏的水这么臭?”
“下水管吧?”
听他们这么说,一股刺鼻的臭味直接冲进了我的鼻孔里,我干呕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在他们的搀扶下,我们慢慢回到了寝室。
路上郭宏义还说
“这人啊,不能太损,你看这报应来的多快?”
丁玉彬则是一脸茫然地说道
“在雪上跑这么危险吗?”
回到寝室后,张可新和郭宏义把我扔到了床上,关爽看情况问道
“咋的了?”
苏永幸灾乐祸地说道
“咋的了?遭报应了。”
郭宏义不像苏永那么没正经,很关心地问道
“阳哥啊,刚才是不是把裤裆撕开了?”
我随手摸了摸裤裆,回道
“没有啊。”
郭宏义皱着眉头说
“咋能呢?你跟我们有啥不好意思的,刚才你起飞的时候,我明显听到滋啦一声啊。”
我听他这么说,又朝裤裆的方向看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道
“没事没事,裤裆真没开,可能是大腿肉裂开了。”
其实我伤得最重的不是大腿,而是屁股,可能是我的屁股太过娇嫩,刚才摔的那一下让我的尾巴骨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估计这一下午是动不了了,我看了看关爽,心里苦笑
“这回咱哥俩一样了。”
安静了几分钟后,苏永蹭地一下从上铺跳了下来,兴奋地跑到了我面前,张可新紧张地问道
“咋的了,永哥?膝盖不要了啊?”
苏永没有理会张可新略带嘲讽的问题,兴高采烈地问我
“阳哥,去铁岭怎么最快?”
虽然这个问题十分没有由来,不过我看了下外面天气,随口说道
“那肯定是坐火车了,40分钟就到了,这种天气,坐客车估计会有危险。”
苏永说了声好,连忙回到自己的床铺开始收拾东西,我眼睁睁看他把睡衣和换洗的内裤袜子都准备好了,我连忙问道
“永哥?你这是干啥去啊?今晚不回来了啊?”
说话间苏永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门后对我说
“问的好,你不问我都要憋死了,我有个高中女同学,现在在铁岭读书呢,约我去一趟,今晚哥几个不用给我留门了啊。”
苏永临出门时晃的那两下屁股,看着让人很恶心,不过从他这个状态来看,当他再回来时,应该已经不是只小雏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