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人抬上车!”王执中吩咐道。
车上有水有吃的,还有上药,重要的还有手术针线和消毒酒精。这是崔天赐吩咐带回去的,怕纸坊里的工人们有个什么工伤,可以及时处理。
“不行,不能动他。”崔天赐喊道,转身对两个家丁说“崔喜,崔富去将车身抬来!”
“伤重的病人,切记不可随便移动。”崔天赐对王执中道。
王执中仔细一想,崔天赐说的确实蛮有道理,不知道这汉子内腑伤在何处,的确不适宜随便移动。
王执中再一摸这大汉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心中暗道,不好,这会已经发热,显然伤口有恶化的症状。
过了一会,崔喜崔富二人将车板抬了过来。崔天赐用毛巾蘸水将大汉的脸部清洁了一下。
将乱发拨开,刚刚清洁了额头,崔喜忽然惊叫:“这是个刺配的囚犯!”
啊!崔天赐心中也是一惊,仔细一看,额头左上角一个金印,“刺配沧州”四个字清晰可见。
这是个犯人?怎么办?窝藏罪犯,可是重罪。
崔喜崔富和王执中不约而同的看着崔天赐。意思是,公子,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崔天赐心里其实并不想招惹麻烦,崔家并非树大更深的豪门大族,若真是被官府知道,肯定是个大麻烦。可是自己能见死不救吗?无论什么理由,都抵不过一个人命。再说现在吏治腐败,这个所谓的罪犯,难道真的是犯了罪吗?
权贵当道,穷人受虐,官府囚牢之中,关押的往往是良善之民。穷凶极恶之徒仗着势力却可逍遥法外。
罢了,不想那么多,管他是什么罪犯,我只知道这是一条人命。先救醒了他,问清楚他到底犯了何罪,再作计较。
想到此处,便想王执中说了两个字“救他!”
王执中也没多说,作为一个大夫,本来只是治病救人,不是判断他人是非的。只要他是个人,我就要救。
先拿过酒精,将额头,腋下,给擦了擦,然
后四个人一起使力将这大汉抬上车板。一抬才知道这大汉真沉啊。粗略估计不下于二百斤。
好不容易弄上了车板,崔喜崔富抬着,过了河,上了车。
王执中将大汉包裹的衣物扯开,却发现衣物早已与皮肉相连,似乎还有脓血渗出。再用力一扯,大汉闷哼一声,醒了!
“你。。。你们是谁?”大汉看到眼前两个小孩子,在自己身边,似乎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口。
“想要活命,就不要动,他是大夫,杭州城最好的神医的儿子。”崔天赐本来想说王执中是杭州最好的神医,怕对方不信,便加了个儿子。
“你。。。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吗?”大汉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
“对于他来说,你只是个病人!”崔天赐指指王执中。“对我来说,你是个受伤的路人,其他都不重要!”崔天赐又指指自己。
大汉心道,这两娃娃莫非天上的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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