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执中居然是这种看法,转念一想,是了,古人的想法跟现代人大不一样,讲究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汤通判杀了高知府一家,武松杀汤通判一家为高知府报仇,从宋朝人的观点来说无可厚非,看来是自己这个“假宋人”矫情了!
“崔公子宅心仁厚,武松佩服,事后想来,武松也觉得当时做的有些过了,汤通判虽恶,他的家人却罪不至死,哎,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也是武松的一桩罪过,只能等到将来阴曹地府让阎王爷他老人家发落了。”武松长叹一声,表情郑重不似作伪。
崔天赐心道,武松做事果决,恩怨分明,不愧是江湖人本色,更难得的是有自我反省精神,并不随波逐流,做事也有勇有谋,不是莽夫所为。
“那武二哥后来去了哪里?为何今日又出现在此处呢?”王执中显然对武松后来的去向更感兴趣。
“当日做了这灭门大案,我怕官府胡乱抓人,残害好人,便在内室写了“杀人者武松”五个大字,逃出杭州城后,我在一个江湖朋友处弄了这样一套行头,和一份度牒,从此便以行者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本来想着就这样混混日子,等阎王爷召见,好了却一身的罪孽。
可一个月前,一个消息,让我不得不再次来到杭州城?”
“是什么消息呢?”崔天赐好奇的追问。他很好奇是怎样一个消息能让心灰意冷的武松不顾性命来到杭州城呢?
“还记得刚才我说过高知府一家被害的时候,唯独独生的女儿下落不明吗?一个月前,一位江湖朋友给我带来一个消息,高知府的女儿高瑶瑶出现了?”
“在哪里出现了?”王执中问道?
“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消息,如今却出现了?”这是崔天赐问的。
“她出现的地方是杭州城的最大的青楼醉月楼,她现在的身份是醉月楼的淸倌人,花名醉月!”说到此处武松满面痛苦的表情。
高知府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恩人,
也是他敬仰的人,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却流落红尘,自己如何能面对九泉之下的高知府?武松深责自己未能尽到保护的职责。
“所以你就去了醉月楼?”崔天赐脑袋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猜的不错,我去了醉月楼!”
“你见到的是高瑶瑶真人吗?”
“是她本人!”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崔天赐问道。
“是的,还有其他人,人还不少,足有二三十,功夫也不错!”
“这是个圈套?”
“是,这是个圈套,我一日不死,有人就难以安枕!”武松两腮肌肉轮廓清晰可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是一个死局,他们知道,只要高瑶瑶在那儿,你总会去的。不怕你不上钩,这次抓不到你,还有下次,他们总会得逞,因为他们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崔天赐看着武松的眼睛,话说的很慢,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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