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话,你要打要罚,等去看完,随你的意,只是等我把那救人的药方开出来,之后你想怎样就怎样!”
江伊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接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张松顿时眼冒精光,赶紧接了话,这姑奶奶可真是不好伺候,总算是松口答应了。
夜里,站在山头上,江伊佳远远的看着这军帐之中的情形,便知这行军之人是懂些分布之术的,只是因这疫症,如今军帐被分的较远了些。
站在高处,纵观义军所处的地势,便知这里是山峦的洼地。
禹州县地处江南,虽雨水丰足,却是难成水患。
当年大禹治水之时,便是在此地挖出了遍地的沟渠引水,才将那泼天的水患给制服,故此,若是这病源出自水源,那这禹州县的百姓怕早已是病死大半了。
看来,这病源应该就在军中,只是不起眼,这才没引起大家的警觉,如今这时疫已四散,当初首要感染的几人都已死,且被掩埋,军中再三彻查也未能查出个因果来,确是让人无从下手啊。
“你说,那几个人是被掩埋,未曾烧毁?”
江伊佳眼眸一抬,有了主意。
“你们当初就没检查过那些死尸?”
“检查过的,死前、死后的病症确是与我师傅留下的医本之中一致。”
江伊佳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的意思是,开膛破肚似的检查?”
张松一惊,思索片刻,顿觉豁然开朗,是啊,他们这一行都是在外因上做文章,怎么就能忘了这内里了!
只是此时尸体已被掩埋了数日,此时若是挖出,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这病因。
张松赶紧找来了邱姑娘,这首要发病的几人最是关键,此时若能找出他们的尸首,说不定就能找到这时疫的由来。
邱姑娘不愧是个明事理的,当即便叫来了同营的几位将士,他们便是当日埋尸的几人,一听说要挖尸,几人亦是有些惧怕。
如今这时疫正发了厉害,此时去挖尸,不是又触霉头,又染脏污嘛!
“这样吧,我和这位,这位朋友与你们一同前去,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张松这回学聪明了,万事都得拉上这江伊佳同行,一是怕她跑了;二是有她在,他们便能在第一时间有个判断。
反观江伊佳,此时她倒是从容,竟连眉眼都未曾抬起来一下。
一行人趁着一轮明月,来到了埋尸的土坡,那里早已成了一片坟场,密密麻麻的土堆让张松看的是不寒而栗。
那几个将士左右一找,便找到了当时先发病的几人,几人二话没说,便开始挖了起来。
几具尸首刚被挖出,一股子恶臭便扑鼻而来,短短几日,这几人便已开始腐坏起来,若是再等上几日,下几场雨,那蛆虫一生,再要找,恐怕也找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