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地处江淮流域的中心之地,李肖为保金军不能越江南下,便打算带着大军,先在此地驻防。
大军才刚到庐州,便听闻此地连发了几起掠劫妇孺的大案,城中百姓被这贼人弄的是人心惶惶,听闻李大将军来到庐州,不少百姓便跑去了军营,想请大将军遣派队兵卒在城内巡防,若是能将这贼人抓捕,那便是再好没有的了!
“什么贼人如此猖狂?!竟在光天化日下掠劫妇孺!”
说起这贼人,那庐州县的县官黄柏玉也是有苦难言。
自打这东京城一落陷,江南各地便也开始乱了起来,这贼人便是趁着这乱时,开始做起了恶。
“头先出事的,是城中农户马家的大姑娘,小名叫珠珠。”
“出事的那日,她原本是带着家中做好的饭菜,上山给她阿爹送午饭的。可他阿爹在山上,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他实在饿急了,下山找人时,却在半路,瞧见了掉在地上的竹篮,这珠珠却是不见了踪影。”
“第二个出事的,是城中铁匠王有才的老婆,王温氏。”
“这王温氏是远嫁到庐州的,与王有才是半路夫妻,两人各带一子、一女,日子过的倒也算美满。”
“出事那日,王温氏带着自家女儿去城中的香佛寺烧香,结果等王有才回到家中时,却还不见母女二人回来,王有才连夜赶去了香佛寺寻人,却并未寻到这母女二人,直到第二日,他才从山下的素面馆内打听到,母女二人前一日在素面馆吃了午饭后,便启程回家了,可之后为何不见人,就不知何因了。”
“第三个出事的,是,是府衙之中的衙吏刘二虎的老婆,刘齐氏。”
李肖眉头一皱,这贼人未免太大胆了些,连这县衙衙役的老婆都敢下手,这不是公然向县衙挑衅么,也难怪城中百姓都跑到军营求助了。
黄柏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有些慌张的说道:
“大将军莫怪,我等,我等也是无有办法啊,这贼人每次犯案,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不留一丝的痕迹,似这刘齐氏,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仅是去赶了次集,就被这贼人给盯上掳走了。别看刘二虎是个粗人,可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儿,他带着县衙的人马,对庐州城里是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可就是寻不到这贼人的踪迹!”
李肖摆摆手,说道:
“让城中百姓惶恐至此,便是你这个父母官的失职,恶贼一日不除,这些无辜百姓又岂会安心。”
说罢,只见他高声叫来了营外的一人。
“清扬,你即刻叫上两队人马,赶赴庐州城中,配合黄知县,务必要将这城中犯案的恶贼擒拿。”
末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岳老爹,说道:
“最好带上些亲信,庐州乃是要地,切不能因此事,激起当地民变。”
岳老爹没回过味来,只能先应下了这差事,带着军中亲信的两队人马,便跟着黄柏玉去了庐州城内。
军营之中,一早便有人将此事通报给了吴显,吴显只觉此事不简单,可一时之间也找不出错处来,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老爹带着人马进了城中。
“去,让探子机灵些,进城后给我盯死了人不放。”
“是,属下明白。”
此时的大将军营帐中,李肖正看着兵书,不多时便有人前来通报,军营之中,刚刚有人离营。
只见他将手中的兵书一放,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招引蛇出洞果然有效,这些人盯梢军营数日,总该现形了。
军帐之外,早有人暗中观察,将这些跟在岳老爹身后的人给瞧了个仔细,不出半刻,这些人的名字便已摆在了李肖的书案之上。
如今人已引出,就看岳老爹在庐州城中如何“办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