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族人哭道:“没了这些东西,逃去北边也是死啊!天杀的八尔昙,害死我们了!”
说话间,后面已经传来大华军的马蹄声。族长大叫:“能跑的快跑啊!”数十个青壮扔下大队,打马快跑。
族长叹了口气:“我老了,只指望能跑出几个,给乞颜部留点种。”
话音未落,便见跑出去的青壮,又纷纷跑了回来。“前面也有大华军!”
大华军前后夹击,箭如雨下,弹如风来,没多久,整堆乞颜部男女老少,便倒在了血泊中。
花荣令道:“冯四,带人打扫战场。对了,把虞参谋带上。”
冯四应了声“是!”便拉着虞允文,指挥数百军兵,分片清理。
冯四一边跟着军兵前行,一面问虞允文:“虞参谋说说看,打扫战场要做什么?”
虞允文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皆是军校所学。冯四摆手道:“打住!打住!你这一大堆的,当兵的咋记得住?听俺告诉你,打扫战场就是二件事,人和财。人就是没死的补刀,财就是收拢粮食金银骡马军械。”
虞允文道:“冯中校说的是,军中执行应该更简明。”
冯四看了眼虞允文道:“你这后生倒是不拘泥,前回遇见一个,也是军校毕业的,总跟老子文绉绉说事,烦死了。”
虞允文笑道:“军校的东西,来自实战,却要回到实战中运用和提高。”
冯四一树大拇指:“好!到底是学问人,说得透彻。老子就是吃了没学问的苦,要不然也不会才是个连长。我等跟着皇上从梁山出身的,但凡识得几个大字,少说也是个团营军官。”
这冯四虽只是个警卫连长,但战功不少,军衔是高配了,是中校。
虞允文道:“冯中校梁山出身,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还望多多指教才是。”
冯四摆摆手:“好说,好说。”
看着一片尸体,虞允文叹道:“妇孺何辜,遭此大难?”
冯四哼道:“这些妇孺,便是鞑子的根基。他们会为鞑子军放牧养马育儿,制作弓矢刀枪,准备奶酪肉干,有时甚至上阵杀人。鞑子屠杀汉人,抢夺劫掠来的东西,他们也得分享。小鞑子长大了,一样南下杀人劫掠。你有这好心,不如留着回去给汉人。”
虞允文抱拳道:“冯中校教训的是,是我矫情了。”
冯四道:“草原上的鞑子,平日里多豪爽大方,甚至会把老婆女儿送给过客陪睡。但若上马拿刀持弓南下,便如畜生一般残忍贪婪。这是他们的天性,改不得的,别指望这个。”
虞允文点头称是。
冯四又道:“再说了,我军在这草原上没有根基,分兵送这些妇孺很容易遭受袭击;带着他们又影响行动,还要防着他们捣乱、、、”
话未说完,突然高叫:“二愣子,你左前方二十步,有装死的。”
前面几个大华军兵,围了上去,一个装死的乞颜小子跳起来要搏命,很快被斩杀。
虞允文问道:“冯中校怎看出那人是装死?”
冯四咧嘴冷笑:“死尸看得多了,自然能分辨出真尸假尸。”
虞允文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这老卒得杀过多少人,见过多少死尸?
又见冯四往前一指道:“那个母鞑子没死透,你上去扎一刀。”
虞允文抬眼望去,一个年轻女子半倚在一匹死马上,浑身是血,看似尸体,定眼仔细观察,发现她的腿在抖。
虞允文拿着马刀,踌躇不前。道理虽懂,但真要自己朝妇孺下手,却是犹豫。
冯四冷道:“你若是过不了这一关,就早些退出大华军,免得日后害了自己,害了战友。”说罢伸手一推,将虞允文推向前去。
虞允文跌跌撞撞,颤巍巍举起刀来。
忽然,那女子猛然暴起,手持一支匕首,扑了上来。虞允文来不及反应,直道:“我命休矣!”
欲知虞允文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