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了,陈某只能知趣。”
李桐漠然冷笑两声,右手在脸上一抹,那张面具被他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英俊,但神情冷漠的面容。
“陈胜之,你还认识我么?”
陈胜之愕然地瞧着李桐那张面孔,他觉得很面熟,待又看到李桐脸上露出的那抹冷笑时,心中登时打个寒战,宛如七月天被浇了一桶凉水似的,全部明白过来。
“这幅面容,与陛下简直太相像了,难道……,”陈胜之的表情瞬间变得惊骇,颤声道:“你是巫潜国皇族子弟?”
李桐冷然道:“算你有些眼识,赵克当年屠杀巫潜国皇族七百余人,却不想让本王逃了出来。”
“您是哪位皇子?”
“十三子,李桐。”
陈胜之霍然起身,讶然道:“您就是十三皇子?天可怜见,您竟然未死,真是天不亡巫潜国啊。”
李桐道:“陈都督,现在你明白我的来意了吧?”
陈胜之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说道:“您是来劝降我的。”
“不是劝降,而是归顺大统,”李桐哼道:“你们陈家世代效忠于巫潜国,难道甘愿做赵克的走狗?”
陈胜之颇为无奈地叹道:“以如今赵克的实力,我若公然与之反抗,简直是自寻死路,他麾下现有三十万人马,还有数不清十品修武者,区区瓦兹岛三千士兵,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十品修武者很厉害么?”李桐淡然道:“葛文虎兄弟的修为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一拳打死,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
“陈胜之!”李桐突然暴喝一声,“想当年你陪同先皇出战,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那份胆识,那份气魄,
难道都被狗吃了么?”
陈胜之被唬得愣住了,他的表情也变得迷离起来,恍惚中,他似乎记起当年浴血战场,手持一柄宽刀,凭着几十人转战三千里,与几千名海盗周旋与东海之上,那份豪情,却真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熄灭了。
李桐的当头暴喝,宛如在他心中添了一把柴火,重新点燃了那份万丈豪情,他咬着牙,一脚踢飞了面前的桌子;
“殿下教训的对,老夫这些年安逸日子过得惯了,却忘记了忠义二字,为了苟活于世,却认赵克那等国贼为主,今日幡然悔悟,愿意归顺殿下,共举复国大业,”他脸庞抽搐着,两行浑浊的眼泪滚滚而落:
“先皇啊,老臣对不住您,老臣让您失望了。”
李桐和楚仲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料到如此简单就劝降了陈胜之,准备的后续手段都用不上了,但这样是最好了,毕竟用家人作威胁的手段实在太下作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即使李桐,也不想轻易使用。
李桐露出微笑,“陈都督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自保而已,现今能迷途知返,助本王复国,日后巫潜国重建,都督当为首功。”
“殿下,老臣不稀罕什么功劳,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也有兄弟情义,我陈家世代效忠巫潜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好!”李桐大笑两声,“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唰!
这时,一条红色人影从门外急射而来,手上晃动着一杆红缨枪,如疾风骤雨般刺出数百道枪花,悉数涌向楚仲。
“飞燕不要胡闹,快快退下!”
“小兄弟请手下留情,这是老夫的女儿!”
陈胜之吓得胆战心惊,忙不迭地喊了两声,同时,明煌煌,亮闪闪的枪头从屋外冲到屋内,马上就要要刺到楚仲的喉咙上。
楚仲巍然不动,脸上露出笑容,看似缓慢地伸出两根手指,却恰恰夹住了来势汹涌的枪头,任凭使枪之人如何用劲,也没有让枪头前进分毫。
楚仲和李桐也看清楚了这人的模样。
这是一位容貌很俏丽的女孩,一身嫩红衫子,长发被随意扎成马尾,身形苗条,穿着一双武人喜爱的马靴,脸上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之色。
女孩正恶狠狠地盯着楚仲,脸蛋微红,却是用力多度的缘故;她鼓着腮帮,满脸的不服气。
“飞燕,不得无礼!”陈胜之冷着脸喝道:“还不把手松开。”
女孩扭着脸不去看陈胜之,明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楚仲,不断地灌注真气于手上,似乎铁了心要把枪头扎进楚仲的喉咙内。
“陈姑娘,松手吧!”
楚仲笑了笑,无名指轻轻弹在纯钢打造的红缨枪上,顿时,一股浩大沛然的力量顺着红缨枪传到女孩的手上。
“嗯!”
她发出嘤咛一般的声音,双手情不自禁地松开枪柄。
陈胜之见状,急忙黑着脸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板着脸喝道:“胡闹,真是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放肆?”
这女孩就是陈胜之的独生女儿,陈飞燕;自幼练得一身好武艺,性格刚烈,从不服人,去年更是贯通了任督二脉,修为达到十品,越发的目中无人,就连陈胜之也管不了她。
“你是谁?武功怎么这般厉害,我要拜你做师傅。”
陈飞燕被父亲拽到一边,眼光始终停留在楚仲身上,突然张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