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前程。可这样就做得太绝了。
治得了他一时治不了他一世,恐怕只能招来更疯狂的报复。
这小子血一上头就没理智。今天能砸车,明天就能砸别的。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得让他知难而退。
而且,说到底,他并非对任新蜂无愧。
黄总做了决定,保安队长就开始两边递话。
出来打工之前他干过一任村长,最爱干这种调停的事儿,有成就感的同时还能挣点烟钱。
终于,商定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钱数。
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任新蜂根本没那么多现钱。
任新蜂的意思是分期付款。
黄总的要求是一次付清。
任新蜂又提出一个方案:给黄总免费干私活,直到把钱还完为止。
黄总当即拒绝:他已经请了新文案,生意也没好到要外发,他也不想再跟任新蜂打交道。
最后黄总跟保安队长说:“你跟他说,不管他借也好抢也好,总之什么时候把钱拿来,什么时候放人。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欠谁的。”
保安队长皱着眉头说:“哎呀,业主您
这说法可不太好,咱们不成绑票的了?”
这时任新蜂大着舌头说:“我想打个电话。”
他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跟父母说这事,可刚才捋了一遍,发现根本没戏。关键时刻还是只能给家里添堵。在北京待了三年,一个能借钱的朋友都没有。真是太失败了。
得到允许后,他慢慢抬起屁股,慢慢从兜里掏出手机。
蹲得太久,他腿完全麻了。
拨号之前,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也许她能借他?
虽然不太熟,但这钱对她来说应该是小数目,她像是个富二代。厚着脸皮姑且一试吧。
他连和安琪分手这事都还没跟父母说呢,实在不愿意大半夜的让他们千里之外担这心。
他就打了她的手机,说事情是这样这样的,你那个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钱。
未承想,她在电话那头一口答应。
过了半小时,屋外有车灯驶近。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人推门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Coke。
左手打着石膏,用悬臂带挂在胸前。
Coke交了钱赎了人。
就像昨天一样,领着任新蜂,众目睽睽之下出了那屋。
他们在路边打车。
任新蜂问:“你这手怎么回事?”
Coke说:“骨折,都是你害的,我现在连车都开不了。”
原来,昨天任新蜂回座位路上踩着自己鞋带,倒地时将走在前头的她扑倒。
她当时用手撑了一下地,过后只觉手疼得厉害,本来还想坚持工作,没想到到了下午手腕肿得像猪脚一样,只得赶紧去医院。
一照片子,桡骨下端骨折,伴随腕关节损伤。
任新蜂连连致歉。
Coke倒看得开:“也不能全怪你,我最近闹水逆。”
任新蜂又连连感谢。
谢她雪中送炭。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旁边。
任新蜂赶紧跑上前一步,替Coke打开车门。
临上车前,Coke说:“借你这钱可是有条件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我要利息干吗?”
“欸?那条件是……”
“我要你当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