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用之功!”纪临江冷冷沉声,缓缓抬手,手中的铁链落在桌子上。
那铁链哗啦啦的响,撞击着落在一旁,似是以这种方式告诉她,栓也要将她栓在身边一辈子。
敬舒眼里浮起蚀骨的恐惧,全身发凉,一股一股泛着呕吐感,她再次想起了注射她体内的液体。
“你如果想做这个局,没必要利用小许绕这么大个圈儿,有意义么?挑拨我跟小许关系?需要你挑拨?”纪临江示意余阿姨进去守着孩子,说,“你随便把自己弄伤,我也会配合你演这出戏,送你就医,你也有机会展开你的计划,全然没必要将小许牵扯进来,让事态复杂化。”
他这样冷静无情的揭穿她的小把戏,从情感上再次将她逼上绝路。
敬舒平复呼吸,小许这步棋为什么没有意义呢?这个女人潜在的能量太大了!只有她才能走进纪临江的心里,这个人物是敬舒必须走的一步棋!现在或许看不出端倪,往后就能见真章!
何况多一个关键人物,纪临江便多费时间揣摩,他曾经消耗她的意志力,她如今消耗他的精力,她的弯儿绕的越大,棋子越乱越多,消耗他的精力越多。他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分析她的用意,分析每一个人物,而她争取的这些时间,则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在这个空隙之下,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乱花才能迷人眼,这也叫障眼法,何况,没成功之前,谁能断定这是无用的呢?许小姐,是必不可少的人物啊,只有她,才能牵制纪临江啊。
“你在我身边不止安排了阿褚吧。”敬舒忍着不适,忽然问了一句。
纪临江没言语。
敬舒说,“放了我不好么。”不知道自己这次拿命换来的自由能不能成功,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但是有些话,需要在她生死未卜之前,说出来。
不吐不快。
她忽然笑了声,“我们不可能了,不是么?你这样将我留在身边,我早晚都是一死。”
纪临江看着她那张苍白的笑脸,蹙了一下眉,如同心脏忽然抽痛的刹那。
“你若真爱我,应该给我自由,给我的宝贝,给我真正想要的。”敬舒胃里一阵翻涌,忽然涌出了一口血,“可你总是这样残忍,这样自私!你拧断了我的翅膀!逼死了我的家人,伤害我的朋友!击碎了我的世界!你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驱逐,让我孤立无援,人不人鬼不鬼!沦为你的玩物,这就是爱么!”
纪临江看着她涌出的血,脸色骤白,沉沉唤了声,“医生。”
敬舒忽然又涌了一大口血出来,眼泪大颗大颗掉落,“这样活在你身边,不如死了!不如死了!”她发了狠,四肢发麻,眼睛犯黑,大喘气,“纪临江,你听好了,我,闵敬舒,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死都不可能!如果我这次失败了,我宁死不活!我再也不愿意在你身边多活一刻!如果我这次成功了!我再也不要回到你身边!我要永远永远离开你!”
“张医生!”纪临江沉怒的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