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消息会被人抖出来!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个高层!”东哥说,“你觉得是谁泄露的!”
“不重要。”宋司璞说,“吃饭最重要,老东,吃饭。”
东哥欲言又止,这些日子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司璞都不接招,他似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对外界的一切都自动屏蔽,连怒意都敛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云淡风轻的模样。
越是这样,东哥越不放心,据说最初与陆小姐谈恋爱的宋司璞属于君子系列,喜怒不张扬。入狱后的宋司璞,东哥是亲眼见证过的,司璞对闵敬舒狠绝的报复不留余地,毕竟这个女人在监狱里差点弄死他。可当陆瑾乔再次回归以后,司璞的情绪就不对劲了,表面上稳定了下来,可他整个人陷入了分裂矛盾的状态,他的愤恨和不甘,爱恨克制的挣扎,都得不到排解,似是碍于陆瑾乔的存在,他压制了内心具有攻击性的情绪,导致他整个人都处于边缘化的状态,善恶难分。
那时候,东哥是能捕捉到他的所思所想的,现在,东哥全然看不透司璞想做什么,陆小姐惨死后,宋司璞似乎再一次发生了的变化,愈发让人捉摸不透,做什么事都将他排除在外,基本不给他安排活儿,司璞似乎对他产生了某种芥蒂,这种芥蒂在陆小姐出事前,便若有似无的存在,搁浅他很长一阵子。
“司璞,有什么事不要搁在心里。”东哥说,“告诉我,兄弟为你两肋插刀,我虽受顾先生打点关照你,但我行事前是掂量过的,在狱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和老三他们自愿的!”
“吃饭。”宋司璞说,“再不吃就凉了。”
东哥的沟通再次失败,他在沙发上坐下,似是憋着一股气,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饭,“你越来越不把我当兄弟了。”
宋司璞埋头认真的吃饭,全然不言语。
这天下午,宋司璞重伤不治身亡的小道消息散布出来,圈子里皆在讨论宋司璞死亡的事情,有些非主流媒体竟把这事当真在社交平台上传播开来。
消息传进了沈宥的耳中,沈宥托人再三向宋氏的人求证,给出的消息皆是宋司璞中枪而死,沈宥说,“他中枪的视频有没?”
“有,但是现场太混乱了,五六个保镖围着他,只隐约看到有子弹打中他的画面,忽然很多人就扶着他随即上了车。”马仔说,“医院那边打探的消息,说他确实伤的很重,治不了。”
沈宥疑虑的眼中浮起一丝快意,“再等一些时日,看看消息是否准确。”
胡臻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晃着腿,“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不堪一击,经不起操,老沈,我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子,缅甸那边的大客户,做成了的话,咱俩休息几年不开张都没问题。”
“多大?”
胡臻伸出双手比了一个数。
沈宥拿着一个鼻烟壶嗅了嗅,“可不可靠?”
“我办事你放心。”胡臻随意的抽出一支烟,“斑鸠给的买家线,我跟缅甸那边打听过了,这个人是东南亚地区的大客户,我们出货,他收货再散货。”
“试过水没?”沈宥谨慎。
“兄弟干这一行多久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差事,不摸摸对方的底子,怎么做交易。”胡臻说,“大客户不卖我面子,知道我是二当家的不答应,要见大当家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沈宥思虑。
胡臻说,“你要是不敢做,那兄弟就自己做了?以个人名义出货,赚的钱我七你三,三给你成本价,我干完这一票,就歇几年。”
沈宥笑了,“你胃口倒是不小。”
胡臻闲散的抖着腿,笑说,“兄弟我跟着你出生入死多少年了,子弹都能替你挡,赚点你的零花钱无伤大雅吧。咱们手中散货的线加起来,都没有这次一家的肥,这个大客户咱们拿下了,你想想往后的金山银山。”
沈宥灌了口茶叶水,许是觉得杯子里的茶垢太多了,他让秘书把杯子拿去洗洗。
“这个档口来生意,你仔细摸牌,免得被反水。”沈宥说,“上面一直盯着咱们。”
“宋司璞已经死了,你怕什么?从你哥被抓,你就这么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上面换了几批人了,该换的也全换了。”胡臻说,“富贵险中求,交给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