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金颐曾抓住过那场凶案中幸存的女人,但敬舒怕暴露自己将这个炸弹丢给了宋司璞,毕竟她当初犯案的时候用的陆瑾乔的脸,她料定宋司璞为了陆瑾乔会出面帮她摆平那个女人,的确,宋司璞确实做了点小动作将那个凶杀案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从金颐手中搞走,事到如今,只有宋司璞知道那个女人现在的下落。
换句话说,宋司璞随时都可能把那个女人丢出来指证她!送她去坐牢!
敬舒这些年从未踏实过,惶惶不可终日,仿佛内忧外患永不停歇。
老诚脸色苍白下去,难怪……难怪大小姐这些年总是处于惶恐之中,他以为是纪临江给她造成的心理创伤,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
“宋司璞拿这件事威胁你了?”老诚问。
敬舒摇头,“我试探了无数次,他都无动于衷,昨晚他忽然说不想翻案,就这样算了,可是他说的话真假难辨,他总是出尔反尔,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宋司璞这些年从未提及过这件事,甚至没有拿这件事威胁过她,这五年他原本有无数次机会平反当年的冤狱,但是他没有。
老诚脸色凝重,“他昨天什么态度呢?”
敬舒说,“他想和解,可能想利用我引出纪临江。”
老诚沉思许久,“我们不能得罪他。”
以前他不知有这重关系,总劝着大小姐离这些男人远一点,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大小姐有命案在身,还跟宋司璞有这么紧密的利害关系。
敬舒凄惶点头,“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小叮当失踪那个下午,我冲去他办公室大闹了一场,我控制不住,我也想跟他和解的……我也不想得罪他的……”
陆瑾乔还活着的时候,敬舒并没有这么害怕,只要陆瑾乔还活着,宋司璞不会轻易翻案,他会担心牵连陆瑾乔,可如今,陆瑾乔一死,宋司璞想翻案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他随时都能将她丢进牢中,与其这样担惊受怕的生活,敬舒恨不得现在去自首,可是她那么难以割舍自己的孩子,她有那么多的舍不得!
“我本想在纪临江死后,陪伴你们一些时日,我就去自首,我贪生了这么些年。可是,如果纪临江没死,他若是忽然回来,我该怎么办……我将腹背受敌……我不想把叮当交给纪临江……”敬舒痛苦万分,崩溃低声,“我怕被他们当作把柄左右威胁行恶,我怕成为他们恶斗的牺牲品,我怕牵连你们,我怕……诚叔,我觉得我没有活路了……我不该复仇的,我不该招惹他们的,我不该的……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老诚心疼的擦去她脸上无助的泪水,“大小姐,不慌,这件事不是没有突破口。”他声音低低。
敬舒压抑得低声,“我背叛了纪临江,他不会饶过我。我陷害宋司璞坐牢,他恨我入骨,我还偷了陆小姐的脸,他厌我至极。我看不到生路……”
“他们两个,你觉得谁更好对付呢?”老诚问。
敬舒轻轻缓了一口气,想了许久,脸上的泪渍未干,她低声,“宋司璞。”
纪临江手腕迂回又强硬,若非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根本不会给她反击的时机,她背叛过他一次,他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他一旦回来找她,定会锁她一辈子,会惩罚她,折磨她的背叛,她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房子里,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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