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碰了一下宋司璞的杯子。
宋司璞眉眼不动,静坐片刻,不动声色将那杯白酒一饮而尽。
东哥大笑,“爽快!”他也豪爽的满口干了,又给宋司璞满上。
敬舒见状,也将自己的啤酒一饮而尽,却因喝的太急,呛得连连咳嗽。
东哥顺势帮她拍了拍背,“没事吧?闵小姐,你若是喝不了,就别喝了。”
敬舒摆摆手,笑说,“没事,呛着了。”
宋司璞的视线淡淡落在东哥放在敬舒背部的那只手上,手中的打火机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东哥给敬舒换了凉白开,“你喝这个,别喝酒了,喝酒是咱们男人的事儿,你看着就行。”
敬舒微微一笑,顷刻间对东哥充满好感,这真是一个大咧咧的好男人啊,她若是曾经爱上的是这样体贴的男人,她现在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吧。
“你也少喝点。”敬舒忍不住关心了两句,“小喝怡情,大喝伤身。”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关心,东哥乐哈哈地拍了拍头,连连点头,他怎么觉得越了解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越好呢?这应该不是对她以前走路带风的气场感兴趣了,而是对她这个人本身的品质有了好感。
宋司璞皱眉叼起烟,熟练的点燃,火苗跳跃在他焦郁的眉间,他对这样违和的场景视而不见。
东哥似是有意灌醉宋司璞,整杯整杯的干,宋司璞破天荒配合他,要多少喝多少,一口一口整杯干,不等把宋司璞喝趴下,东哥自己先趴下了。
宋司璞脸色微沉,他将几张红钞压在酒杯下,径直起身离开。
“宋司璞。”敬舒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袖,“我有话跟你说。”
宋司璞不知在恼火什么,他粗暴的将衣袖从敬舒手中挣脱,不近人情的走开。
“宋司璞!”敬舒忽然起身,小跑来到他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他,“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有些话要说!”
宋司璞目露讥讽,薄唇紧闭。
敬舒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两天两夜的话在他讥讽的视线里溃不成军,半句都说不出来,在宋司璞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不知羞耻,苟且偷生,满腹诡计的恶毒女人,她气息微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无法跨越心中那道沟壑,就像他无法逾越心中的大山那般,两人没有打破僵局的可能。
“闵敬舒,你心挺大的。”宋司璞唇角浅淡,“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扯不清的事情就不要扯了,你不欠我的,就当我也不欠你的,你不用怀疑这番话真伪,不用费尽心思来试探我,挺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