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再怎么想主动缓和关系,也知趣了,宋司璞并不想跟她过多往来,也不想跟她做朋友。
他替她解围,把孩子还给她,算是对她求助的回应。
自此后,他便不再回应她,可也不会再伤害她。
他用他的方式跟她和解,保持陌生的距离,连朋友都不用做。
敬舒很清楚,宋司璞不会再管她了,也不会再帮她了,他并不想掺和她和纪临江的感情里,也不想把自己当作救世主。自始至终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把算计伤害陆瑾乔的人全部踢出来宰了。
而敬舒,如今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敬舒那么清醒,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后,她便不再去找宋司璞,世界仿佛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溺水挣扎那么久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向岸边呼救,伸手抓住了岸边那人的衣袖,却被那人轻轻拂开,他并不想救她,她是麻烦,是包袱,会成为他的负累。
接到东哥电话的那个下午,外面下着盛夏以来最大一场暴雨,整个城市仿佛都在雨中颠倒,东哥说,“纪临江的量刑出来了,判刑一年零六个月,缓刑两年执行。”
大雨声遮住了东哥的声音,敬舒抱着小叮当坐在收银台后看绘本,她轻轻问,“什么意思呢?”
东哥很大声地说,“缓刑两年就是暂缓两年执行所判的刑法,这两年内,他可以自由活动,正常生活,只要他遵纪守法,就不用再执行那一年零六个月的刑法,相当于他什么事都没有!甚至不用坐牢!”
敬舒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他不是杀人了么?”
“那个警察没死,还出庭为他作证,两三个目击者帮他洗白,纪临江的辩护律师很强大,他还有许家作为后盾。”东哥说,“你知道半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敬舒握紧手机,感觉直掉气。
东哥说,“许韵桦的老爸从市里调去省里任职了,她首京的姑父的顶头政敌被人实名举报,举报材料详细记录了对付违规劣迹和证据,她姑父好像也有高升的迹象。我听司璞说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情,这后面都有纪临江的影子,纪临江这五年都在筹谋,回国就搞事。”
纪临江一回国,宋司璞被捅,金颐被关紧闭,许家权贵高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报恩。
“司璞说沈宥也没死,纪临江很有可能跟沈宥暗中联手了。”东哥提醒她,“不晓得会搞什么事,他肯定会利用沈宥对付司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敬舒只觉得窒息,心头又沉又重,缺氧的紧。
上有权贵遮天手,下有沈宥亡命徒,他果然又在下一盘必赢的棋局,各方面拉拢实力,步步为营,为他自己构筑了安全稳固的金钟罩,他这五年可真没白消失!
信息量太大了,敬舒的手微微有些抖。
东哥说,“纪临江这两天已经行动自由了,你小心点,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司璞那天对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经常口是心非,说最狠的话,办最怂的事,你别理他,哥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有需要随叫随到。”
敬舒道了谢,挂断电话,她轻轻捋着有些僵硬的手指,身体仿佛一寸寸都开始僵硬凝固,她急忙拧开药瓶吃了两颗,喝了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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