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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闵小姐对周围的人和事开始高度警惕怀疑,被害妄想症说到底是缺乏安全感,您能给予闵小姐安全感,让她能够放心的依靠您,闵小姐的病情便会好转,她现在谁都不敢依靠,独自消化负面情绪,这一点不太好。”
邢医生笑着对纪临江继续说,“都说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在这里,谁能给闵小姐安全感,谁就能抓住闵小姐的心,闵小姐最缺这个东西,像是刚出生的小鸟,寻求安全感的愿望很强烈,过分寻求和依赖安全感,这是病症,全靠纪先生治愈了。”
敬舒背脊一阵阵发凉,像是被人剥了个精光,她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去,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东哥晃悠在走廊里,许是担心纪临江看到东哥在这里多疑,敬舒给东哥使了个眼色,随后又忽然转身,把纪临江堵在办公室里,她也不看他,微微垂眸,“临江,你帮我去拿药,我缺乏安全感,不敢去,我在邢医生办公室等你。”
她像是扭着劲儿,生着气那般。
“好。”
邢医生见状,似是察觉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自知多言,有些尴尬地坐在办公桌后开药方。
敬舒目送纪临江走进电梯去楼下拿药,她急忙来到楼梯口,见东哥鬼鬼祟祟站在拐角处,敬舒说,“东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宋司璞不是走了吗?”
东哥说,“放心不下你……”迟疑一瞬,他又补充,“司璞放心不下你,让我在这里帮你兜着点,免得出什么岔子。”
敬舒看了眼电梯口,沉默了会儿,说,“谢谢你们,不劳你们费心了,你转告宋司璞,我不复仇了,我要跟纪临江结婚,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做个了结,前段时间打扰你们了,我很抱歉,你是宋氏的人,别让纪临江发现你盯我,我怕他多心,他多心,我吃苦头,我不想激怒他。”
东哥脸色大变,张了张嘴,不等他开口,敬舒急忙忙走回办公室,等纪临江拿完药一起离开,他说,“一起吃饭。”
“不用了。”敬舒低声,“身体不舒服,吃不下,我想回家休息。”
回去的路上,纪临江一直没言语。
敬舒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似乎从撞见她和宋司璞偶遇之后,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暗沉压力便一直存在,敬舒大气不敢出。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索性将手机关机,看着窗外晌午明亮的光线。
他看着左侧窗外的风景,敬舒看着右侧窗外的车影。
两人之间横亘着长长的距离,沉默异常,车辆在花店前停下,敬舒如释重负急忙推开车门下车。
纪临江忽然抓住了她冰凉的手,平稳低声,“小闵,搬来跟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