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助理通过上下打点通融带着宋氏个别骨干守在现场,东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大意了!真的大意了!我应该跟司璞待在一块的!纪临江居然用秦妍当幌子使诈!我们追踪秦妍那条线索到现场后,毛都没有!司璞好端端地跑来这里干什么!”
“很明显,纪临江最初想用秦妍把司璞引过来,谁知道是你过来的,等你一无所获离开,便又用了其他法子把司璞引来。”宁助理脸色凝重,“真毒,又毒又绝,司璞都没对他做这么绝,还帮他护着老婆孩子,他居然屡屡对司璞下杀手。”
东哥愤恨地看向纪临江的方向。
纪临江正站在一轮弯月下,侧脸淡漠如霜,淡定从容,只是他的皮肤仿佛比月光还白,不知许韵桦说了什么,他转脸看了眼许韵桦。
“听说闵敬舒也在里面。”东哥恨声,“如果出了什么事,姓纪的真他妈作茧自缚!”
焦急间,靠后方的一支救援队忽然高喝一声,“在这里!这里有人!”
所有人向着那个方向一拥而上,金颐冲在最前面,但不敢贸然靠近废墟,依然要等救援队以专业的手法小心翼翼挪开沉基而下的巨大石板,一块一块抽丝剥茧,露出半块三角区透过灯光,依稀可见被困人员内部的场景。
所有人紧吊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被困的两人一南一北隔着很远的距离各不相干,敬舒坐在最远处的角落里,她的婚纱破烂不堪衣不蔽体,她将多层的长长的坠地纱幔分层掀起包裹住有些赤裸的上半身,下体用另外几层婚纱裹住,整个人都包裹得紧紧的,连脖子都用头纱缠住,乌黑浓密的长发凌乱地散满了肩背,除了面无人色,看不出她有任何异常。
宋司璞坐在另一侧的阴影中,大长腿一伸一屈起,微微支着左手覆遮眉眼,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静默如一尊雕塑。
救援人员掀开了遮挡的最关键的墙板,不等外面的人冲进来,宋司璞已经率先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他满身血污,流淌的血凝固在皮肤表面,衣衫褴褛但衣裤整齐亦看不出任何异常。
宁助理和东哥奔上前,试图搀扶他,他微微抬起胳膊拒绝了他们的触碰,不需要配合治疗,独自一人往废弃厂区外走去,与纪临江擦身而过时,他目不斜视,但纪临江冷冷扫了他一眼。
医护人员等在废墟前,不等救援人员进去,金颐首当其冲跑了进去,脱下警服外套,想要包裹敬舒,还未靠近敬舒,便被纪临江一把扯住了后衣领猛然甩向了身后。
金颐和救援人员刚要制止他,陈澜挡在他身后,“纪总是她的家属。”
敬舒颤抖地抬起眼帘,透过晃动的人影看了眼宋司璞渐行渐远的背影,愈发面无人色,她的婚纱上很多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宋司璞,纪临江将西装外套丢在她身上,握住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拎起来,她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最终纪临江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许韵桦看见敬舒安然无恙从废墟里活着出来,脸色渐渐苍白下去,她忽然看了眼陈澜。
陈澜恰好也看着她。
许韵桦急忙走上前,关切道:“小闵,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是不是宋司璞挟持你来的?想用你威胁临江?”
敬舒不言语,她不肯上救护车,不想让护士当着纪临江的面给她检查身体和伤口,她挣扎着想要下地,却无法挣脱纪临江怀抱的桎梏和坚持。
“金颐!”敬舒忽然恐慌地喊了声,“金警官!”
金颐飞奔上前,敬舒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纪临江冷骇的目光看向金颐,他伸手将敬舒抓住金颐的那只手猛然扯了回来,攥进了自己的手里。
敬舒一只手紧紧护着身上遮盖的衣服,一只手试图伸向金颐,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纪临江,敬舒忽然愤怒憎恨地看向纪临江,“你如果执意带我去医院,我就死给你看!”
纪临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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