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江向她走去。
敬舒连连后退。
他进一步。
她就退一步。
纪临江忽然止步。
敬舒便止了步子。
纪临江看着她苍白又强作镇定的脸,那种苍白覆盖了她每一寸肌肤,连那么深的吻痕都不曾留下,像是蛋壳被剥落露出易碎的晶莹剔透,她全然经不起半点风浪的撞击,“我不会再碰你,不要怕我。”
敬舒静静望着他,好些日子没见了,他一如既往利落干净,半点消沉颓废都没有,眼神平稳淡漠,风霜不露,这个男人有一颗很强大的心脏将所有的人和事都消化在他不动声色里,遇见问题解决问题,遇见事务处理事务,能控局的同时,能落实执行,他知道他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他在为他的过错买单,不逃避,不否认,唯有尽他所能去弥补。
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他正在执行。
清醒冷静的不像个人。
除了五年后初次相遇她在床上见他失控过一次,他的妒忌,他的愤怒,他强烈的渴望和欲火,他的求而不得,他的臣服,他的极端,他的屈辱,他的爱慕和求欢,仿佛他压制的所有暗黑负面情绪都被欲火烧没了理智,赤裸裸暴露在她眼前,仿佛那才是真正的他,疯狂又向她臣服的他,几分卑微,几分势在必得的强势撕扯,又透着危险的毁灭。
骨子里真正的他。
此时此刻,他恢复的理智和冷静仿佛将骨子里极致的扭曲全部扼杀下去,用无懈可击的面具粉饰了他骨子里的极端晦暗。
敬舒经过他身旁,静静下了楼,推开了花店的大门开张做生意,这两日她经常听见他在客厅里说话,他在努力融合她的家庭氛围,努力放低自己的姿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除了他无法停止做坏事……诸事缠身,他必须不断的镇压,不断的斩草除根才能给她和孩子创造安全的环境。
那个人不死,便意味着他不可能收手。
敬舒安静地拉开一楼的窗帘,窗外阳光初现,一眼便看到金颐坐在花店外的藤椅上撑着脑袋睡觉,外面刮着风,想必他又在外面睡了一夜,听诚叔说自从纪临江留宿在这里后,金颐便宿在了外面的藤椅上,每回纪临江走之前,都会把他先轰走。
他给她自由,却不允许她跟除他以外的男人接触,五年前他还没有这么强的控制欲,五年后回来,他的控制欲空前极端。
敬舒垂眸装作没看见,开始给花换水。
纪临江将楼上老诚给他做的早餐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记得吃。”说完他错身离开。
“临江。”敬舒忽然唤了声。
纪临江步子一滞,转身看她,笑容绽放在唇角,“叫我?”
敬舒抬眸看他,伸出手去,“那个东西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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