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许韵桦做交易吗?难道不是这样?”
宋司璞笑了声,“纪临江没那么好糊弄,他就算真跟许韵桦睡了,许韵桦也搞不定他,只会让许韵桦愤怒。若是没睡成,许韵桦就更愤怒了,你想想,心爱的男人在床上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为另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你如果是许韵桦,你恼不恼?嫉不嫉?恨不恨?”
宁助理缓缓点头。
宋司璞说,“这份恨意循序渐进,会渐渐吞噬许韵桦的理智,让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宁助理说,“你的意思是……”
宋司璞不置可否,“许韵桦会不择手段杀了闵敬舒,泄私愤。”
“纪临江考虑的很全面,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提前转移了孩子,并强硬囚禁了闵敬舒,以这种过激的办法保护她们母女。”宋司璞冷静地说,“纪临江对孩子的保护密不透风,我到现在也摸不到消息,花店里的诚叔外出买菜的途中失踪了,多半被纪临江搞走了。”
“纪临江杜绝了致命的软肋,除了闵敬舒。”宋司璞说,“他搞不定闵敬舒。”
宁助理低问,“然后呢?”
“许韵桦现在还不知晓纪临江和闵敬舒有过一个孩子,如果她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怎样?”宋司璞微微眯着眼看向宁助理。
宁助理说,“八成会气疯。”
宋司璞笑,“是,纪临江就怕许韵桦发疯,怕敌人对孩子下手,早早把孩子藏起来了,闵敬舒现在不又怀了一个吗?做做文章。”
宁助理凝神,“你是故意一步步激化许韵桦跟纪临江之间关系的?刺激许韵桦对闵敬舒的仇恨?所以才怂恿许韵桦对纪临江下药?无论她跟纪临江能不能睡成,许韵桦都会进一步受到刺激,毕竟纪临江心里只有闵敬舒,估计夜里说梦话都是闵敬舒的名字,那许韵桦怎么受得了。”
“今晚许韵桦就会知道纪临江跟闵敬舒育有两个孩子的消息。”宋司璞咬着烟,“一个快六岁了,一个还在肚子里。老大她动不了,肚子里的那个她怕是不会留。”
“你消息已经放给她了?”宁助理问。
宋司璞点头,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嗯,一个小时前。”
“她被纪临江关起来了,但这不影响她嫉妒发恨,你等着瞧好戏。”宋司璞说,“让纪临江体会体会万箭穿心是什么感受,看看爱情和亲情他选择哪一个。”
“闵敬舒呢?”宁助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谁知道呢?”
宁助理怔了怔,“司璞,你到底是怎么开窍的?居然开始舍得了!你该不会故意把闵敬舒放在危险中,让她被人搞走吧?金颐和纪临江暗中安排的人你都清场了?”
宋司璞不置可否,他顺手拿过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你真舍得?我听东哥说你爱上闵敬舒了……”
“噗……”宋司璞刚喝的水猝不及防喷了出来,被水呛的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连肺部都呛着了,“咳咳咳……咳……”咳了好久,他才喘过一口气说,“你听东哥扯什么蛋?”
宁助理诧异地看着他情绪上的波动,宋司璞在男女感情上就是一个大白痴,他唯一一段感情经历就是跟陆小姐相爱的那段刻骨铭心,后来被纪临江和闵敬舒联手破坏了,自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过其他感情经验,天天活在复仇的算计里,他对感情简直就是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应该不会对闵敬舒动心吧。
两人隔着那么多的算计和恩怨,互相把彼此都伤的那么深,闵敬舒现在还怀着纪临江的孩子,司璞不至于这么瞎吧?不至于当个冤大头还自己挑绿帽子吧?他脑子没问题的话,应该不会……
宁助理说,“东哥说你喜欢上闵敬舒了,由怜悯转怜爱了,越是喜欢她,你越是不承认,越是要说一些二逼话,做一些二逼事情证明自己不爱她……”
“我他么是受虐狂吗?会去喜欢上一个差点把我弄死在牢里的女人?我对那种万人骑脏了身子的女人没兴趣。”宋司璞重新叼了一根烟,眉头皱成了死结,“你等着看,这次我一窝端了闵敬舒和纪临江,不折磨死他俩,我就不姓宋。”
“我问问而已,你情绪激动什么。”宁助理说,“你睡就睡了,别睡出感情了。我担心你个情感白痴,别想着睡了要对她负责,反而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感情出来,既然你对她没想法,我就放心了,就让她们那边自己折腾吧,咱们坐镇后方,把自己撇清关系就行,坐山观虎斗。”
宁助理离开后,宋司璞转身点烟,白皙的脸上不知是火苗跳跃的红光,还是因为宁助理那番话刺激了他,血压飙升,面庞白里透着几分羞恼的红,连着心脏都被那句话刺激的跳动加快了几分。
他一直知道,绝不能跟闵敬舒走的太近,绝对不能靠近闵敬舒,这个女人很危险,绝对不可以闯入红灯区。
她有毒,中了毒就会被反噬,反噬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他一直知道,并且恪守距离,狠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