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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赶走了。
哥哥坐在那里,他们站在他面前,自上而下的目光,毫无敬畏与尊重,这让伏地称臣的族人们不满。在随后爆发的那场冲突中,咔咔作响的器械和穿透盾牌贯穿人的身躯的飞梭直线令人惊骇,人在未触及的几步之外就洒血倒地,一命呜呼。
尽管神盾震慑了那些人,可两个大陆的交流机缘也由此擦肩而过,他们留下了“枪械”作为纪念,哥哥几天沉默不语。
弟弟问哥哥他们为什么这样嚣张,哥哥说他们有嚣张的资本。
哥哥走了,留下地上歪歪斜斜的几个字:“等我回来”。
弟弟不会在意哥哥承担的是什么,可有些人却开始引导他去另一个大陆,去做与哥哥同样的事情。
多么敏感的字样,他想念的,臆想着相见,所以他选择了远方;他不知何为远方,但哥哥确实在远方。
所以,又怎可能会
怀疑什么,一颗完整的心,同时也是一颗纯粹的心;
而心眼,却是需要伤害出来的。
……
耳边尽是呼啸,海灵休全身剧痛,挣扎着倦惫的身体。在陷入混沌深处时,又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他纠结着,恶梦正在蚕食着自己,光门外的现实也是自己正在逃避的。
“喂——醒醒啦!”
声音很是焦急,他最终选择了抓住那个声音,随她一起向现实靠近。
噼啪!轰隆隆——!
阴沉昏暗的天空,林上白隙闪电划过,摇晃的枝叶拦不住激流涌下,脚已浸泡在了水里。
“你可算醒了!睡得跟死猪似的!”一边淋成落汤鸡的女孩抱怨着,“快走啦!”
她拉着海灵休跑起来,一步步踩在水中溅起,在林间穿梭着。
“疼,疼啊……”
为了留下一颗残心,海灵休忍受着两种痛苦。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小屋。
“太好了,就这里吧!”女孩惊喜道。
房屋因为腐蚀受损,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而且正是低洼处倒流,浊水浮床沿,两个人只能靠在墙角。
“今晚站着凑合一宿吧,要是躺下被淹了可是会死的。”
“嗯……”
“我叫奶兮兮,你叫什么名字呀?”
“海灵休。”
奶兮兮将小脑袋靠在海灵休腰上,嘟哝道:“今天你睡了,肯定不困,我靠着眯一会儿啊……”
“嗯……”
轻轻的呼吸渐渐在闷热的屋内响起,伴着发上滴落的雨水,发下滴落的汗水,嘀嗒、嘀嗒……
“奶兮兮么……谢谢呐……”
仿佛在混沌中初醒,第一眼,见证了炎夏暴雨如注。
……
我不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