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稳稳落在他手里,指尖一拢,又将它擒着递还给雪溶,半晌方道“这东西送回去。我知道是谁送来的。告诉他我没事。”
雪溶看着那瓶子,脸慢慢红了,狠狠咬着嘴唇,因为用力,唇上泛着白“奴才倒不知是谁送来的,只知道这药定是要上的。”这话一出,皇太极眉峰微微一挑,低低的一声笑“若我偏不许呢?”
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调笑,雪溶本是窘促着不安,听了那话,反倒是将心一横,鼻息间狠狠哼了一声,劈手夺过那瓶子,将里头核桃棕的粉状药面悉数倒出,用方浸了热水的小丝帕子接着,边等那药化开,边伸手去解皇太极身上衣物。
皇太极是万万没料到她竟会如此,微感错愕之下,不由微笑着不动作,看她赌气解自己衣服。雪溶开始因为心里有气,并不觉如此做实是失礼。后来因皇太极再没言语,气也慢慢下去了,上药时仔细一回味方才那情景,再看眼前古铜色胸膛,脸上由不得飞红,神思一散,手下动作也变得怯生生的,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
又草草擦了两下,就要起身,皇太极手快,一转腕就覆住她手腕儿,又向自己怀里一扯,就看她一个趔趄跌在自己身上。轻轻嗤笑,边单臂搂住她,边低声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雪溶委屈恼火的还要辩解,就觉唇上一热,滚烫的柔软辗转处,欲呼不得,只得推他,又怕推在他伤口上。
两人正推搡不清,就听安澜在帐外请安。听那声响,就觉唇上动作明显一滞,再抬眼望去,见他眸色敛起,也松开手臂,冲她点点头,让她叫去。
站在帐子口,请安澜进去了。雪溶见是要谈公事,便等安澜绕过帐蔽,自己慢慢退了出去。
安澜先是单膝跪地打过千,见皇太极气色好了许多,不由暗舒口气。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顶上人开口道“让你办的差事如何了?”
安澜一怔,忙答言道“奴才当时一路跟着她,倒的确是朝鸽子那块儿去的,只是奴才倒不觉得那鸽子是雪溶姑娘的。”
“哦?”皇太极轻缓一声,直起身来“你又如何知道?”目光灼灼直视着安澜,不由将他盯得头皮有些紧,舔舔嘴唇,干裂中一丝甜腥,又道“奴才还瞧见一人。”
“谁?”
“德柱。”
此话一出,两下无声。皇太极望着他,沉寂着不作声“你可看真?”
又是仔细回想一番当时那景象,沉稳着一应声点头“真真切切。迎面撞过去的。他并不曾看见奴才,但是瞧见雪溶姑娘。”本还想再说德柱所言那些话,却看皇太极面色不好,就吞了音,不敢再提“嫡福晋”三个字。
皇太极性本聪睿,看他吞吐,又听和德柱相干,心下早料着那来龙去脉,却是心寒,府里争宠竟要到如此分上,那名兰孤身一人只不敢再想,半晌,才幽幽的道一句“竟是如此。”
尾音有些无力的拖曳,听得人倍感苍凉,许久,抬头强笑道“罢了,你下去吧。”
安澜颔道是,才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瓶,双手捧着递了上去“这是大阿哥给您的金疮药,大阿哥不让奴才告诉,奴才”
话未完,就被皇太极用手止住话头“你是说,这个,才是大哥送来的?”那话音极是惊异。安澜并不知端的,就点头照实答了句是。
皇太极回想起方才自己对雪溶的那些话,定是让她误会了,又想起她面色绯红的模样,不由笑意点开,先是微笑,继而大笑着再止不住。
安澜惊诧着低声唤了句“主子。”皇太极仍旧是笑着挥手“罢了罢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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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郊外居住没网线没电脑
更新很慢很慢。概周末才能上一回网今天看到有位亲大骂俺的更新度,说某不配写文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挺对我这龟自己面壁反省去了
怯生生的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