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走进大厅的时候,并没有回头瞧灵书的动静。灵书瞧着那背影,突然觉得显得特别的孤寂。
也许,他才是最孤独的人。
灵书的心里泛着一些疼,想去抚平那孤寂中溢出来的伤痛,刚移一步,却胆怯了。确切地说,她为刚才自己的那个唐突的想法感到惊奇。
向着主位走的少爷没有回头,自然也见不到灵书挣扎的表情。一如当初他年仅十三岁就执掌这整个忘忧庭院一般,他选择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的,不看围观的那些成*人下属的脸。他不管那些人是在嘲笑自己也好,要看自己笑话也好,只要自己坐上的是那忘忧庭院的主位,这些人在自己身后身下,就得俯称臣。他才是这天下唯一的地下皇帝。
少爷步步走的坚定,可是每一步都化作了细针,刺得他的心隐隐作痛。他不明白,事隔多年,为何唯独今天在看着那方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年月的主位时会响起当年的自己,会想起当年自己步步走向那静静放在那的檀木椅的时候,那弱小的身躯会颤抖。少爷走到那座位前站定,默默地伸出手来抚摸着那扶手,顺着那椅子抚摸了一圈。黑色的漆在夜明珠的照应下着亮光,衬着穿着月牙白外套的他越的显眼。
尔后,他转过身来。却现身后空空如也。
灵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少爷望着那空地愣了好一会儿,唇间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又将那面具戴回了自己的脸上。当面具触到他的脸颊之时,那满脸的笑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少爷一手扶着扶手,一手则放在了那小几上的礼盒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今夜他未睡,并不是早先知道灵书会来。事实上,他在等人,等一个主顾。
这么一来,少爷为灵书的不辞而别反而稍微舒了一口气。虽然灵书参与了这货品的设计,可是他不想让那主顾撞见灵书。在他看来,这是多一份把柄在别人手上。可是他并不知道,刚才他的那番想法,其实是一种保护的心理——在很久之后,他才现,原来从这时候开始,他已经在用心保护一个女人了。那个女人,便是灵书,便是端木娉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少爷将茶喝尽之后,便叫下人热了一壶好酒,边喝边等。
夜凉如水,而今他满腹心事,想着的是怎么样兑现对于灵书的承诺,全没现时间过得很快。待那主顾终于来到大厅的时候,少爷打开怀表一看,才觉这人整整误了一个时辰。
来者见少爷一语不,看了看怀表之后继续喝他的酒,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禁有些汗流浃背,于是颤颤巍巍地对少爷说道:“少爷,真是对不住,有些事情拖住了,老朽来迟了。还请原谅。”
“呵呵,哪里的话。钟老板您可是长辈,让在下等等,也是应该的。”少爷将白瓷酒杯端于唇间,玩味地转动着小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客套话。却让那站在厅中的人更摸不着头脑。
于是只好硬生生地切入正题:“那老朽代那位大人定制的货呢?”
“呐,在这里。”少爷单手将放在小几上的大红盒子拿起。显得很随意,仿佛这里头乘着的就是下一般用物一般。钟老板见状,赶忙双手捧着,生怕这东西被弄坏了一般。少爷瞧见这人诚惶诚恐的模样,也只不过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钟老板捧着的盒子的双手都在抖,他小心地打开盒子的一角,瞬间封藏在盒子里头的光芒就由着这缝隙射了出来,照在了老人的脸上。那是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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