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后,她突然又道。
“小姐,您怎么在抖着啊?”
“冷好冷”
“这,这”醒儿放下杯子四处望。
“小姐不怕,待醒儿给您拿些被褥过来。”
说着,她又急忙往自己的小房里奔。
带起来的风瞬间就将桌上的蜡烛给吹灭了。
香儿见醒儿已经跑了出去,方向还似乎是自己的小房,估摸着一时半会回不来,才轻轻进了凝心的房间。
房中因为没有烛光,昏昏暗暗,一片漆黑中,她依稀可以辨出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紊乱虚弱的呼吸。
香儿知道,这一定便是小公子的呼吸声了。
她将粥点放置到一旁,悄悄上前,借着月光见到了玉宁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瑟瑟抖的模样。
香儿皱了皱眉,一股药味从床头扑面而来。她向旁边一望,原来是个刚喝尽了汤药的碗。
看来,沈凝心这回是确实病得不轻了。
香儿捂着鼻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转头刚想离开,经过那个粥点的时候她又停住了。
那碗粥仿佛是有魔力一样让她移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回头看看昏迷不醒的玉宁。
一计,虽然狠毒,虽然冲动,她却还是做了。
香儿从怀中掏出那个自己一直藏着的鼻烟壶。
那是当日阿布托给梵音的红颜笑。
只需一滴,便可使人昏聩。
两滴,人的神智必定迷离。
三滴一下,神仙难救。
那日梵音往汤水里只下了一滴,而香儿捡到那个药瓶之后,又胡乱喂了浣纱一些,浣纱才会一直神智昏聩,差点西去。
而今日,不多不少,香儿打开瓶盖,便想往碗里倒上三滴药。
可是刚要落上三滴的时候,一股劲风飘过,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药瓶不仅被人夺了去,她的脖颈上更是掐了一只有力大手,让她不能呼吸。
香儿惊恐地望着那对纯净却异常冰冷的眼睛,她能够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杀气。
正当这时,那人忽然一侧耳,便将她重重往地上一扔道。
“滚!”
香儿拼命咳嗽着,却听的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也顾不得将药给拿回去,仓皇失措地就奔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