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地上,正是刚才他跟毛树民打架时候带倒的一个钉耙……
五个尖尖朝上,甚至透着铁的光亮。
那小孩子站不住,正面扑在了那钉耙上……
兄弟俩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孩子后脖子上已经透出了一根齿……
悄无声息的,就没了命。
毛树伟看着那瘦的简直不像个孩子的孩子,悄无声息趴在钉耙上,半天都不能回神。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毛树民疯了一样后退。
好不容易挣扎起来出来的毛树民的妈,看着院子里的场面,当时就厥过去了。
第四天,毛树民的妈妈病故。
死七天,毛树民的爸爸也跟着病死了。他受伤后根本没去医院,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又接连打击……
毛树伟呢,自从孩子死了就发呆,成天不说话。
渐渐就又哭又笑,说着谁都不懂的话,要么叫孩子的名字。
他疯了。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他跟他死去的老婆一样疯了。
一个雪夜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没人再看见过他。
家还在,可家里没有人了。
毛树民不敢去找妻儿,他选了个好天气,将爹妈和侄子尸体全部放在了村里存尸首的地方。
他没有报仇的心思,他知道自己不行。
于是,他走了。
带着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
小基地里,他活不下去,就去大基地吧,也不算远。
一年后,下一个冬天,毛树民重病。因为只能在基地有最基础的生活,太过懒惰,不肯好好干活。
所以他常年身体亏损。
病太厉害的时候,甚至没人知道。
也是过年时候,才被发现,已经死了二十多天了。
当然,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时间回到眼下。
天气又大冷起来,距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
李玲玲要结婚的事安排着,不过毕竟不是过去了,最忙的大概就是马芳,她要给闺女做点新被褥。
马芬索性吧自己要给的也拿去,一起做。
扑在马芳家的炕上一起缝。
马小军复习功课,如今冬天不用每天去上课,不过张老师还是会给作业。
天暖和就去学校交了,再领取新的作业。
村里大孩子小孩子都习惯了。
李玲玲做饭,李建国就在外面跟外孙玩耍。
“我如今也挺满意,等小子们大了,都娶了媳妇,就都好了。”
马芳笑道,她这样,显然是连着马小军也说一起了。
李子黎今天去了柳芽家给暖棚除草去了。
他们经常去干活的。
马芬点头:“是挺好。”
“你也好,等芽芽生了娃,就安心了。”马芳笑道。
马芬点点头,也没说闺女不生的话。
她与马芳的关系,不可能回到年轻呢时候了。
是亲人,一个爹妈生的,怎么也是亲人。
可那些裂缝在,不可能圆满。
甚至她跟妯娌王琴都能不计较很多事,可马芳不行。
所以,这些私密的事,王琴知道,可她就懒得跟马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