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可扫中原武林。”沐思鸢回答道,“少主若是掌控了大晋帝国的雄兵千万,区区江湖又算得了什么!”
“铁浮屠...”楚忘双眼微眯,那青州的五千铁浮屠是大晋帝国最后的重甲骑兵精锐,内部等级森然,分工明确;士兵皆披重甲,操戈佩剑,持八担弓弩,负箭囊装弩箭百支,能在半日之内疾走五十余里而不知疲惫。
此等的精锐,江湖散漫惯的武夫又怎会是敌手?
青州五千铁浮屠,可敌江湖百万人。此句虽然说得有些荒谬,但也没人敢去质疑,无非就是青州境内还有二十万铁甲,在青州的大将军黄广看来,区区一座江湖,的确算不得什么。
昔年,赵老头儿在边塞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杀得北凉黄毛小儿不敢在夜间啼哭,这又是何等的霸气,可说到底,像赵老头儿如此的人物,不过也只是帝王手中的一枚棋子。
帝王会什么?可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楚忘自然是没想过去做什么帝王,不过青州统兵黄广的地位让楚忘垂涎。
掌心一座江湖,覆手即可捏碎,他要的正是青州黄广的地位。
“的确是,思鸢姐知我。”楚忘抿嘴一笑,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他一掌将杯子掀翻,“君子小人,思鸢姐觉得青州的黄广如何?他是君子还是小人?”
“他在兵家谋虑和武功上比不得鬼剑林冀遥,可他城府之深远在林冀遥之上。他手握重兵,靠得是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气魄。庙堂那里,没人敢把黄广逼得太急,他可不是手握重兵却不敢行逆反之事的林冀遥,对抗北凉骑兵,整个大晋还要仰仗于他。”
沐思鸢想了想,回答道。
“呵呵...”
楚忘重重拍了拍石椅,剑邪宗的影刺的确知道的事情很多,看来刺杀这门生意,在庙堂内也不少见。
江湖和庙堂交织在了一起,自是为他这种有心踏入庙堂的人提供了机会。
“如此看来,君子和小人在青州黄广眼中都是一个屁了。”
“江湖在他眼里都算个屁,这江湖里有多少小人,多少君子?你说呢!”
“思鸢姐可有门路,我楚忘要是....”
“江湖多出庙堂狗,九千岁洪乐阳在江湖里的地位如何?可不过也只是庙堂中拴养的一头狗而已。少主莫要想着急入庙堂,以前宗主在沙场上也算个人物,可在暗流汹涌的庙堂中,也只能选择退守江湖。”沐思鸢知道楚忘的心里在想什么,直接打断了楚忘的话,“你要想在庙堂中博弈,首先要先了解他们养的狗。”
“呵呵,思鸢姐此话说的不全然,江湖虽然多出庙堂狗,但江湖里也有不少仗义屠狗辈。”楚忘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望向北方,“我听十二说,在北方有个叫做侠盟的组织。”
“少主要想成大事,那就不该惦念着侠义。”沐思鸢的嗓音沉了下去,“君子和小人,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不知公子想做君子还是小人?”
楚忘扭头,凝视着沐思鸢的双眼,缓了片刻,他开口道,“你说,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