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说着说着,眼眶之中流出眼泪。
--啊~
他张开嘴,扬起头,想尽量的憋住下滑的泪水。
“楚歌也算是仗义呀,否则郭大哥的尸体定然葬送在东海里喂鱼去了。”他瞪大眼睛,哽咽的说道,“郭大哥,你那看重的江湖朋友也死了。江湖里的人都说十六年前的剑邪宗覆灭,乃是天下会的人所为。老子就不帮你那兄弟了,天下会的江乐贤,我打不过呀,就他那书童王彦,我怕都打不过。”
他苦涩的笑了一声,狠狠地再次灌了自己一口酒。
“雪瑶阁也不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朝廷的人会向我下手呀,老子假死也躲不过,朝廷的那帮混蛋不会放过我的。”他嘴角勾起,流露处自嘲的弧度,“就是那个当年邀请老头子去屠杀泗水巫蛟的雪瑶阁,他们最终还是得到了泗水巫蛟的兽元,可老头子什么也没得到。”
“你们重伤了泗水巫蛟又有何用,不过替他人做衣裳而已。”
他无奈的摇摇头,握着酒壶轻轻往前一叩,“大哥喝酒...”
坟墓前的纸钱被风吹起。
“关于雪瑶阁,你可能比我知道的还多吧?当年你说得对,武功再好,头脑不行也只能成为别人的指尖棋,庞攸那老头儿,我一拳可以打死,但又能怎样呢?他玩弄江湖,而我身不由己。”
他说到此处,苦涩起来。郭鼎天的尸体,他能帮忙埋葬,老头子要是早他一步死了,他也可以替其收尸,可自己要是死了,尸体恐怕只能被野兽叼走。
钱吏将酒壶搁在墓碑之上,缓缓地转身,慢慢的沿着羊肠小道往前,抬起手挥了挥,洒脱道,“郭大哥,我走了...”
......
楚忘按照牧浅衣说得话,一宿都未睡,整夜的躲在荒郊野外吹埙。
他盯着自个儿面前的一只癞蛤蟆郁闷不已,牧浅衣的埙声可以招来上百的毒蛇,可他吹了老半天,来得却是一只癞蛤蟆,而且这只癞蛤蟆似乎迷路了,在火光之下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纱笼外边的飞蛾。
“嘿,老子怎么不能控制这只癞蛤蟆?”楚忘愤懑的想了半天,吹的腮帮子都有些酸麻,他看向飞蛾,暗暗的想到莫非眼前这头癞蛤蟆和埙声没有一点的关系。
这学了半天,连一头瘌蛤蟆都招引不过来,对他而言,简直是信心上的打击。
“这头癞蛤蟆一定和埙声有关,只是后面的曲调,我一定是吹错了,或者无法精准的配合着埙声,运转丹田中的内力。”
他默默的宽慰自己一句,见天边微亮,不由握住了挂在一边的纱笼。
飞蛾随着火光动了起来,癞蛤蟆快速的跳起,伸出舌头,猛地卷住飞蛾,落入黑暗之中。
楚忘见后,看看自己手中的埙,又瞅瞅跳入到黑暗中的癞蛤蟆,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愤懑的叫道,“它动了?老子对着它吹了大半天的埙都不动,他娘的!莫非这癞蛤蟆真的不是由于我的埙声而来....”
他叹了口气,无奈间大步走回宅子之中。
“楚公子,近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