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梁鑫和金涛松送走了温知瑗和莲止一行人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贺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刚才听太子妃的意思,她应该知道了不少事情。”
“怕什么?不管他们知道了什么,最后都不可能活着离开逢安。”
“你就这么肯定?”
“太子的病,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太子一死,太子妃能成什么事?”
“但是今天太子的行为太过于异常了,自从他患病之后就不怎么在人前出现,没想到为了太子妃竟然出现了。”
“看来我们的太子对太子妃很看重,有了软肋可不是什么好事。”
金涛松问道:“你这次损失了一个副将,不收点利息回来?”
贺梁鑫冷笑一声:“太子妃还是太天真了,至于太子嘛,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想干什么?”
“就像你说的那样,收点利息回来。”
贺梁鑫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金涛松笑的奸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贺梁鑫和太子斗的越狠,对他而言就越有利,他早就不满贺梁鑫,趁此机会除掉贺梁鑫,他独揽逢安大权也是一桩好事。
自从温知瑗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避着莲止坐在另一边,莲止想离他近一点,温知瑗立刻就会旁边挪过去。
“温知瑗,我就这么可怕吗?”莲止直接问道。
温知瑗摇头:“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患病……”
“那又如何?”莲止问道,“如果我也得了病,你就要对我退避三舍吗?”
“当然不会。”
“那你为什么要避开我?如果一开始就决定要避开我,今天为什么还要来大牢?”
温知瑗一愣:“我、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想亲自确认你的平安。可是我现在这幅样子,如何见你?”
“不就是有些血痕吗,我什么没见过?”莲止想去揭开温知瑗的斗篷,但是被温知瑗一把拉进怀中抱住了,他在莲止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原本准备挣脱温知瑗怀抱的莲止,听到这句话,停止了动作,只是静静地靠在温知瑗的怀中:“其实,你什么样子我都不怕,因为我也……”
后面的话,莲止没有继续说下去,温知瑗追问道:“你怎么了?”
莲止余光瞥到自己外衣下手臂上的伤口处,摇了摇头:“没什么。”
“景慈他们呢?为什么你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却不见踪影?”
“我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景慈应该这两天就能到了。”
温知瑗松开莲止,他本来想要扶着莲止的肩膀,但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将手缩进了宽大的斗篷中:“不要再为了我冒这种险。”
“你的手怎么了?”莲止本来就是心思敏锐之人,温知瑗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目光,她立刻就去拉温知瑗缩在斗篷里的手。
温知瑗拗不过莲止,手还是被莲止拉了过去,莲止看着温知瑗手背上交错的青色血痕,突然就想到了小灿爹病发时紫红色的血痕变成了青色血痕的画面。
莲止心中一惊,直接拉下了温知瑗斗篷。温知瑗本来想去挡,但是他的速度怎么可能有莲止快,最终还是在莲止面前露出了脸。
温知瑗脸上的血痕已经蔓延到了脸颊,但是他的血痕是青色的,因为纵横交错,看上去反倒像是奇异的刺青图案。
温知瑗本来就生的好看,这青痕在他脸上蔓延开来,看上去虽然恐怖,但是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他的皮肤本就苍白,在青痕的衬托下宛如透明一般。
莲止有些看呆了,本该是恐怖的东西,到了温知瑗的脸上,为什么会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温知瑗以为是自己的脸吓到了莲止,他想要重新披上斗篷:“我都说了不要看。”
莲止握住了温知瑗的手腕:“确实是不能让别人看到。”
莲止的目光太过直白,温知瑗立刻就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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