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的清晨,整座燕京被吞噬在模糊中。
但是对于燕京李家来说,再大的浓雾,也掩盖不住这里喜气洋洋的气氛。
一大早,燕京东郊的李家老宅,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李家,作为燕京四大顶级豪门之首,其在燕京,乃至整个华夏的地位,也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他们不仅有自己完整的商业系统,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各行各业,人才辈出的同时,又有百年世家做根基,树大根深,枝繁叶茂。
对于这样的三位一体超级豪门,举办空前寿宴的同时,也是各界豪门富贾交流人脉的绝佳机会,当然也就有无数人趋之若鹜,深怕被别人抢了先。
所以,一大早,整个李家老宅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式豪车,琳琅满目,非富即贵的精英们,更是门庭若市。
李家老宅的后园中,各式各样的盆栽花园里。
一位身穿白色丝绸长袍的鬓发老人,正安静地修建着自己的作品。
没错,作品。
他的剪子所过之处,枝叶掉落,留下来的却是美轮美奂的轮廓,简直堪称绝顶的艺术品。
李天傅,李家现任家主,华夏三大顶级传奇人物,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博古通今,智慧超群,在整个华夏,有无极老人之称,声望地位,更是空前绝后。
可现在看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你很难把他联想成三造李家,五定乾坤的超然存在。
“爷爷,她会来吗?”
李天傅的身旁,一身喜气打扮的李子晨一脸担忧。
听了这话,李天傅手上的动作一顿,悠悠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苍老脸颊。
“昨天的试探,她非常反感。”李子晨后悔的说道:“早知道,我就不该这么做。”
站直了身子,李天傅转过身打量着李子成。
“谁让你自作聪明?”
听到这话,李子晨顿时一怔。
“论格局,眼光,智慧,定力,你哪一点比得上林家丫头,跟她玩这种小心眼,你想自取其辱?”
李天傅再次问道。
李子晨捏紧了拳头,却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李天傅转过身,轻叹着说道。
“要她进李家的门,不是因为你多优秀,而是因为她太优秀,牢笼志士,为我所用,连这点你都看不透?”
猛的抬起头,李子晨紧盯着李天傅。
“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李天傅:“或许和别人比起来,你是翘楚,但和林香君比起来,你应当自愧不如。”
“爷爷…”
“你现在的位置,应该以李家少家主的身份,在外面接待贵宾。”李天傅打断了李子晨,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不是为了你个人儿女私情,在这里杞人忧天,浑浑噩噩。”
听了这话,李子成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选择他,能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吗?”
望着李子晨的背影,李天傅幽幽的叹道。
“他不至于那么差。”
这时,站在一旁的一名黑袍老人沉吟着说道。
“不过是羊群里选只头羊而已。”
李天傅背着手,沉声说道。
“年少轻狂,是每个年轻人的通病,只要好好打磨,还是大有可为。”
黑袍老人再次提醒。
转过身,李天傅瞪着说话的黑袍老人。
“你个老东西,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黑袍老人不怒反笑,背着手从容地走了过来。
“20年前,我朗今风输给你,已经不在乎什么好处不好处了。”
说到这里,黑袍老人再次看向李天傅。
“选对了李家的接班人,我也不至于再出手替你杀人。”
“一代杀神朗今风,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有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觉悟。”李天傅背着手冷笑道:“当年接下杀无常的一剑,你已经名震京华了。”
听到杀无常三个字,郎金峰不由得皱起眉头。
“可是今天…”李天傅转身紧盯着朗今风:“你面对的人,可是杀无常唯一的关门弟子。”
“杀无常的徒弟?”朗今风诧异的望着李天傅:“15年前,杀无常救走的那个秦家小子?”
“对。”李天傅点了点头:“他是林香君的未婚夫,当此时刻,聪明的林香君总不至于束手待毙吧?”
“她会出这张牌?”
郎今风更诧异的问道。
“我想不出她还有其他的牌。”
背着手,李天傅扯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盯着李天傅良久,郎金风忽然捏紧了拳头。
“看来我不能在你的寿宴上露面了。”
“你当然不能露面。”李天傅斜瞄着朗今风:“当年你做了亏心事,今天鬼叫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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