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边月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第一次有一种不敢同人对视的仓皇。
他低下头,下意识错开目光。 而边月不知同身旁的人说了什么,很快,就有人攥着厚厚一沓钱,走了出来。
他衣衫褴褛,他置身潮湿,他看起来狼狈极了。
所以月亮公主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远远看着自己,递给自己一叠钱。
是施舍吗?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的。
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
他有一瞬间,想将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带回s洲。
那里更适合他,他可以将她禁锢在身边,可以私藏,可以肆无忌惮的赏玩。
世人喊他Mors,在英文中的隐喻,是死亡。
这样的名字,同一个人联系在一起,显而易见这些年,他在外的名声有多恶劣。
可在丛林法则中,这甚至能被称之为一种至高无上的赞美。
毫无疑问,在以权利地位和手段为上的地下社会,她会成为他的私有物,如同那个世界的所有东西一样,只要足够强势,就能拥有一切。
可是不知为何,竟觉于心不忍。
所以他只是攥紧手中的钱,转身离开。
今天是她的生日吧?所以,沈山今天还是别死了。
他想,小公主看起来胆子挺小的,要是真的有人在她面前死去,她一定会吓哭的。
至少现在,沈津辞没有打算让她惊恐哭泣。
当天夜里,沈家老宅,沈山坐在书房内,等着即将从远方而来的客人。
他们是父子,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
虽然这么多年,一明一暗,从无交集。
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容纳不了一身戾气的病态疯子。
沈山穿着中山服,白色的暗纹华贵,衬得他气质深沉儒雅,不显山不露水,叫人捉摸不透。
沈山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津辞,微微一笑,“回国了。”
“来找你索命的。”他的笑容冷漠,寡淡表情透露出丝丝杀气,“看在你也算是我父亲的份上,我给你机会,自己选一个死法吧。”
他不是在开玩笑,说话时,手中冰凉的金属物件轻旋,黑洞的口对准沈山的胸膛。
不远处的管家吓得脸色都发白了,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哀求道:“少爷.您冷静一下,您别冲动!这可是您的父亲1
“父亲?真是陌生的词汇,我更喜欢将它称之为,始作俑者。”男人笑笑,平静地说:“这个词,你喜欢吗?”
沈山微笑,说:“喜欢,毕竟也算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称谓。对了,你在国外,那些人都喊你什么?Mors?”
这个名字,从沈山的口中说出,竟然有种四两拨千斤的从容。
他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如此从容。
所以他冷笑一声,缓缓道:“你既然知道,那你应该也明白,你活不过今晚。”
沈山表情不变,笑着看着他。
一旁的管家再度开口,更慌张,“少爷.您别伤害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