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要做的,就是让杀鸡儆猴,变成唇亡齿寒。让你给了一大棒,却丢不出那个致命的胡萝卜!
宋江听闻宋军聚集的消息,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失去方寸。随即对燕青道:“立刻发我号令,召集全营人马,速缘北营!”
燕青抱拳:“属下遵命!”
得到消息,再传回南营,若是不出意外,北营与宋军恐怕已经在激战之中。
兵贵神速,宋军突兀出现,又安营扎寨做好了准备,宋江北营无城池依靠,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两边必定开战。毫无疑问,这一次宋江遇到了硬茬儿。
宋江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暗道:宋曹啊宋曹,你要是不能守下来,也就怪哥哥不会识人耽误了你的性命。
心中虽有万般念想,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待到转身,捎带平静,夹杂一点儿急迫的表情道:“厉将军,我们即刻开拔,大军向北营开拔。本来还想在营中开宴让李烈那突兀子给将军赔罪。但是现在看来时间不允许了。不过我已近让燕将军绑了李烈,等大胜之日,再由将军处置。”
厉天闰接连摇头:“咱们即刻出发,北营的兄弟还等着呢。至于李将军,也并无过错,我看就不用处罚了。”
看着旁边离开去传递军令的燕青,宋江似乎若有所思,转头道:“既然这样,还请将军整理物品,某便去号令行军了。”
厉天闰看着离去的宋江,又看了看旁边装侍卫的方天定,什么都没想通,倒是觉得方天定这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侍卫。
却不知,方天定心中倒是有所思,宋江心计过人,好个礼贤下士,连某这个字眼儿都用出来了。却不知,厉天闰一直成宋江为元帅,大王,却不是宋公,一点儿都不尊敬。
但是宋江也知道,一个才到自己营中十日的武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产生尊敬这种说是简单实则难得的情绪。
方天定两日的沉思间已经悟通了,自己有心计,是为了对付对自己用心计的人。自己统筹战局,也是为了一方百姓。
至于他人怎么想,怎么说,千百年后自有评断。
童贯来了,大营开拔!
少见的牛车拉着帐篷,马车则拉着箭矢重甲,粮草,一对对人马齐聚,收起了帐篷。至于帐篷的骨架,本就是砍伐的树木做成的,也只能原地丢弃了。
厉天闰在接近傍晚,黄昏之时才沐浴,一刻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整个宋江南营就开拔了,真的是刻不容缓。
高高的宋字旗,乃是黑色,黑巾飘扬,倒是有些肃穆的味道。
经营了一年,已经有很多人都穿着统一的军装与铠甲,至于没有穿着的,都是新兵。如此一列军队开拔,自然声势浩大,远传数十里。
像宋军,能做到靠近敌人数十里不被发现,才勉强算得上令行禁止,算得上精兵。
不比浙江,后世江苏这一块范围,起义并没有太兴盛,能对宋庭产生危害的,也就宋江这一直兵马而已。
宋江南营地处金坛,离北营所在的丹阳本就有将近一百四十里,饶是军队冲得再快,到达也是第二日的事情了。传说飞将军所领兵士,脚力日行三百,毕竟这样的神速,整个历史也不多见。
三国时夏侯渊部下倒是能做到,可惜夏侯渊武力值算不得三国巅峰,否则名誉也能更上一筹。
北营南营分离之时,宋曹曾经请示宋江,说是要占领丹阳,也好有个屏障。但是宋江认为呆在镇江只是暂时的,最后还是要到苏杭,起码也得到太湖的另外一侧,哪怕是三百多里外的无锡也无立锥之地。
但是现在,宋江连场子都悔青了。
其实也不怨宋江。武将,大约分为两种,一种为战,一种为守,论战,十个吕蒙不及一个吕布,论守,十个吕布,不如一个吕蒙。
宋曹便是守将的典范,宋江,却算不得将,只能算第三类,谋。
谋士,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宋江这个谋士,还带着一个宋公,大王的名号,想法就更不一样了。
所谓兵贵神速,虽然宋江当了一年的首领,对于战,也只懂得怎么战胜,不懂败了如何,败了,都是手下将领临时处理。
所以,宋江并不知道,一个稳定的大营,对于行军者有多么重要,只记得兵贵神速,所以便觉得占领丹阳是多此一举。
但是现在,宋军到达,丹阳处于华东平原之上,一旦开战,就退不得,退了,那就是被乘胜追击,一逐千百里。于是,自从童贯大军到达的那一刻,便意味着宋江营完了。
十五万对四万,精兵对乱兵,大将对裨将。
1120年12月20。镇江,丹阳。
冬雪覆盖,似乎应该是银装素裹。
那震天的喊杀却让这片大地毫无宁静可言。
整整一天了,最初开战时,双方还借助一些特殊的地势,稍作埋伏,互相坑杀个数十人百人,但是杀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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