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裨将来到西面城墙之下,抓着那绳索,想要用力,肩头的长箭上却流下血滴。
裨将一咬牙,将绳子绑在腰际,大喊:“拉我上去!”
这里本没有城门,但是他一喊,依旧有士兵探出头来,大喝:“来者何人?”
裨将大喝:“张俊将军帐下,副将王大!”
城头士兵当然知道今晚这儿去执行任务的人,一听,仔细看了看,才确定只有一个人,随即大喝:“原来是将军,属下这就拉将军上来!”
几近黎明,却越显得黑暗。
城墙之上,鬼影卓卓,王大萧索的身影更显得有几分没落。那被斥候杀死的王二正是他的胞弟。当他看到那斥候之时,便知道,王二死了。整整七十人下了城楼,只有他一个人活着。
刚刚被拉上来的时候,看着那被绳子勒断腰际的兵卒,更是让他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李纲听闻属下报告偷营的人回来了,不由激动,然后起身套上衣服便到了城头。甚至没来得及穿戴繁琐的官服玉带,直接到了城墙之上。要知道,这已经有些违背规矩了。
不过,李纲不像是一个死守规矩的人。
王大是张俊做将军的时候的裨将,张俊成为文职之后王大就跟着做了家将,虽然这与礼法不符合,但却没人说什么,因为这在军中还算是常事。
知道张俊此次,受圣眷,再次入军中,所以王大也就再次成为了一名副将。
当年江南的叛乱潮之中,张俊也是朝廷西军的一员,但却没有与童贯这十五万西军一道,而是分兵一万,剿灭了两股小叛乱,由于这叛乱是在山西山东,和江南离得甚远所以没有受到关注。
张俊出兵不过数日就平定了叛乱,然后班师回朝,甚至还赶上了1121年的年关,众将士都是在东京城过的。
所以当辽国来袭之时,他也就没有受命,而是做了文职。至于那一万人,当然是更随新招收的兵丁一道融入了现在的西军之中。如今的西军那就真的是西军,而不再是征辽军了。
既然征辽结束,那么封号也就不必要再存在了。
王大一见着便衣的李纲,随即跪地嚎啕:“大人,属下知罪,未能完成任务,还搭上了所有兄弟的性命!愧对大人的信任啊!”李纲不由皱眉,王大的实力,包括机敏脑子等都算是各位将军手下裨将中的上等。怎么会全军覆没还没有完成任务?一定是遭遇了埋伏,不然就算全军覆没,也因该拔掉了一座营才对。
的确,从火盆到营地前一百五十步之间,他们损失了五十几人,若是这些人全部靠近到了营地周围一百五十步,恐怕那营地中很多东西都会被烧起来。
中等火灾看上去比小火灾就大一点而已,但是后世为何出了小火灾就是大火灾?因为只要火势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在风势木料等东西的影响下,迅速变大,最有就是熊熊大火。
也就是说这一次要不是被埋伏,这些人加上特制的火箭说不定能拔掉西营。
李纲很快就想到了结点,随即问道:“你们被偷袭了?敌人怎么看到你们的?对营地有没有伤到,还是丝毫无损?”
几个问题都是一针见血,问的都是最重要的,肯定是被偷袭了,黑夜中看不到怎么攻击?有没有对营地造成打击,就能判断出敌人的能力程度。
王大急忙道:“是被埋伏了,他们藏了暗桩在城墙与营地之间的地方,沙场上立了很多大火盆,这些火盆瞬间就可以燃起来,我们一被发现,火盆就燃起了,加上敌人的弓箭射程很远,所以我们伤亡惨重,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敌人弓箭的射程不只是箭塔带来的那么简单,敌人的弓箭本就比我们的强弓射的远。至于对西营的伤害,微乎其微,箭塔没有拔掉,对营内伤害也很小,只射进去了五根火箭,恐怕最懂碰运气杀死两三个杀字军,也许点燃了一些辎重,但是绝对不多!”
王大说了一大堆,李纲确定了三点,每个营地外都有埋伏,第二,自己的弓箭兵处于弱势,第三敌人并不是密不透风。看样子敌人也受了一些损伤,只是自己没法统计而已。
西城之中,方天定看着快马加鞭来的消息,不由轻笑,斗智斗勇,那就斗吧,试看看是你手段多,还是我手段强。
很快就到了白天了,双方都很安静,似乎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自从方天定围城开始,开封城再也不允许出入了。
甚至,一群群六扇门的捕快到处晃悠,看到哪儿有猎鹰鸽子飞起,就要上去打下来,然后找到放鸽子的人一顿毒打逼供。
当然,收效甚微,因为方天定让长弓营斥候暗中潜伏,是长期潜伏不是短期的,开封城流动人口众多,吐蕃南诏人都有那么一两万,更不要说一些混进去的汉民了,根本防不胜防。
这些长期潜伏者不接到重要情报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他们才混进城,加之接演,没法打探消息,他们从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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