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来使儿子羞愧,儿子很清楚,父亲手握禁军,就算我和蘅玉逃离大周远走天涯,皇上也不敢拿父亲怎么样。”
周弼哼了一声:“那我还真得感谢你了,为我和周家考虑周全。”又道:“那你的结果呢,这么精心策划了一番,带走了那个女人了吗?你将宫里的女人想得太简单了,她能三四年盛宠不倒,又岂是单纯的人。只有你这个傻子,成了后宫女人争宠斗狠的工具,被玩弄得团团转,不知所谓!”
周耘没有说话,只是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周耕在一旁笑道:“父亲,您就别责怪二弟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弟的性子,痴情种子一个。想是三年多前您拦着他没让他带着孟家那个女人走,他心里就一直不甘心吧。”
周弼转过头,狠狠的瞪着这个擅会挑拨离间的大儿子,厉声道:“你住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怀什么鬼胎。你弟弟策划的那些事,你这个兄长会一无所知,而你却没有来禀报我,你是想找死?”
要不是他这段日子忙着练兵,无暇府里的事情,而这个儿子不仅没用禀报他还帮着瞒了他。
周耕心里轻哼了一声,十分不满父亲的偏心,顿了一会,才又一脸无辜的说道:“父亲,您这就冤枉儿子了。二弟做什么事又不会跟儿子说,儿子怎么会知道。”
周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周耘:“所幸你差点带走的只是个宫女,你要是真将贵妃带走,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你爹我也保不住你。”
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儿子,却也不得不帮着善后,又道:“我今日会进宫,问贵妃要了那个宫女,坐实了想与你私奔的就只是个宫女,你就纳她当个妾吧。”
周耘听着震惊的抬起头来,喊了一声:“父亲,我并不喜欢碧玺!”
周弼骂道:“难道我不知道。但不过就是个妾侍,你喜欢就宠上几分,不喜欢就放在院子里自生自灭,我自会为你另聘高门的小姐为妻。”说着又瞪着他:“别让我提醒你,你想要的女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的人,昨天晚上的事还没让你看明白,她对你根本无心。”
周耘听着脸上黯淡起来,他不想纳碧玺为妾,更不想娶妻。仿佛这样做了,就是背叛了他和她之间的感情。
周弼道:“这些日子你就在家里好好反省吧,哪里都不许出去。”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周耕看了周耘一眼,哼了一声,也抱着手,跟着周弼出去。
刚出了门口,却看到一个丫鬟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周弼认出那是自己女儿身边的丫鬟,唤道:“青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叫青儿的丫鬟被吓了一跳,接着连忙走过来,跪下来给周弼和周耕请安,道:“奴婢见过大将军和大少爷。”
周弼看着她,等着她回答他的话。
青儿便又接着道:“小姐听说将军将二少爷带回府了,让奴婢过来看看二少爷怎么样了。小姐还让奴婢跟给将军传一句话,说将军可只有两个儿子。”
这个拐着弯的给她的二哥求情呢,周弼听着脸上缓和了几分,对这个独女,他一向是宠爱的。
周弼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我现在要进宫,让她在家里不要生事。”话说得严厉,但脸上却是有几分宠爱,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