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出病,找点事做。”她伸手去碰那雕像,手指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便继续在识海中问,“出什么事了么?”
皦霁温核道,“你消停下来就没事了……你最好拿回真身后也是全盛状态,不然那些老东西可要来替天行道了。”
邪昙,“……谢您吉言!”
皦霁,“客气,你到底在哪?为何玉令不能用?你那边……怎么有股熟悉的气息?”
邪昙围着雕像转了几圈,“你记得兮铮养那只云龙么,我大概找到它了。”
那只云龙是和兮铮缔结了生死契约的,居然它还没死透,那它的主人应当也还有一线生机。
另一头久久没有回复,就在邪昙以为他掉线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出现在识海,“在南荒废地……它是被天道困住了吗,我马上过来。”
他这大衍术还有点东西,这都能算到?
邪昙,“你别过来,不然整个钧天都知道了。”
皦霁顿了顿,既然云龙还没完全陨落,那么兮铮也有可能还在某处遗落了残魂。
但是,拿回真身的邪昙更适合做这些事,毕竟没人知道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把他做的事跟兮铮联系上。
可是,他的真身到底什么样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那一缕抽出去的神识便受到了强烈的排斥,是方才用大衍照影术推测邪昙的位置导致的。
就在那一缕神识完全离开邪昙的识海之时,他察觉到了另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是与他息息相关,但那一点联系却微弱到难以察觉。
与此同时,塔下的段恒枫抬眼看了一眼虚空中某处,那一瞬,他有种被人注视的错觉。
塔顶的龙魂已经隐隐有苏醒的趋势,邪昙想了想,放出自己的魂息将雕像层层包裹。
既然暂时打不开天道的封印,那便先将它唤醒。
她魂息中幽寒的死气像是能渗透封印,被包裹的紫金雕像都变得像是邪神之物,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不多时,雕像中传来清晰的龙吟,悠长而悲切。
“好冷!你又欺负吾,吾要与殿下说!”
“……”
过了几息,那只龙冷静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让它痛苦不已的事,又哀嚎着长啸一声。
邪昙等它嚎够了才问,“出得来么?”
云龙觅臻在封印中左突右撞一番,老实道,“似乎出不来。”
初醒的它脑海有些混沌,完全不清楚状况,连记忆中的片段都分不清真假,便道,“阿昙,吾似乎做了个噩梦……是殿下让你来找吾的么?”
邪昙含糊地答了一声,又道,“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会想办法弄开这封印。”
“可是吾想走动也动不了呀。”邪昙收回魂息后,觅臻看清了她的模样,好奇道,“吾刚才就疑惑为何没感觉到雪球的气息,原来你们不共用身体了呀,阿昙阿昙,这是你的真身么……”
邪昙扬着下巴,一句“如何”还没问出来,它便接着道,“怎么这具肉身这么弱呀,你不会把谁夺舍了吧!”
“……”
邪昙被问得拳头邦硬,温核地笑着将无面扇收起,顿时整个塔顶又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