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众人自然会给桑父面子,而对于“小祖宗”这个说法,也都认为是长辈对晚辈喜爱的昵称。
至于桑怀月喊小祖宗,则被认为是桑家继承人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的娇宠。
总而言之,桑栀在桑家地位不浅。
桑父带桑栀来参加这场宴会的目地算是达到了,他便由着桑怀月带她去逛逛,自己和那些商业伙伴谈论生意。
“走走走,带你去看我那俩跟班。”桑怀月的手机都快被谢佩伦和索云爱给轰炸了,一个劲的发消息说什么时候带桑栀过来。
他们三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穿过同一条裤子的兄弟情。
不过现在不在同一个学校上学,桑怀月在一中,谢佩伦和索云爱都在隔壁的国际学校,准备走出国留学的路线。
再加上桑怀月平时还要忙着发歌的事情,三个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桑怀月准备带着桑栀从侧门出去,他们约定的地方在前院的花厅里,从侧门出去的路线正好能看到来宾经过正门。
桑栀正要出去,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一辆黑色迈巴赫上下来。
一身玄黑的打扮,似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离得太远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出那男人很高,弯腰下车的动作莫名透着股矜贵冷淡。
桑栀正准备收回视线,就看见那人抬头看了过来,隔了甚远,两人第一次对视。
不过那人很快就不再看过来,面若寒霜地往正门走去,与桑栀也越来越近。
桑怀月察觉到桑栀的迟疑,在一旁低头询问道:“怎么了?”
桑栀一边和他往花厅的方向走,一边绷着张精致的小脸问道:“那人是谁?”
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感,熟悉又陌生。
桑栀自从在狼行山醒来,总觉得自己记忆有一片是空白的,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被她忘记的究竟是什么。
她先前还曾去找菩心询问,得到的答案是既然她能重获新生,那必然是以什么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的。
否则岂不是人人都能重生了?
于是桑栀试着根据已有的记忆去推测遗忘的部分,然而不管她怎么尝试,都无疾而终。
本来这件事已经被桑栀藏于心底了,直到现在看到那个男人,那种强烈的遗忘感才又冒出来。
桑怀月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恰巧那人也看了过来,面若寒霜,冷若煞神。
桑怀月:“……”
真晦气,早知道不来了。
桑怀月立马把头转过去,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还不忘回答桑栀:“郁时晏。”
亏得桑栀腿长,能跟上桑怀月的脚步。
等彻底远离喧嚣了,别墅里的灯火通明在这里已经迷糊起来,桑怀月才慢慢停下脚步。
“我跟你讲啊,你以后看见他就离远点。”桑怀月同她解释道,“郁时晏可是个疯子。”
具体有多疯呢,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总是京城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人不怵郁时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