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几天的阴天过后,天气难得的放晴了,就连地窖下的大章鱼也从湖里出来望了望风。
布雷斯刚刚去见了他新的小女友,带着一丝凉气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桃花眼尾微微勾起,他笑的颇有几分放肆:
“上午几个格兰芬多路过黑湖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章鱼泼了一身水,这可真是太可怜了。”
“你知道,我不是怀疑你,亲爱的。”
潘西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难解的问:“但……章鱼不是在暴风雨才会离开湖底?”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布雷斯渐渐收敛了笑容。
“哦,该死的梅林。”
他面无表情,干巴巴的说。
上午在黑湖边,他拿着校报,校报里夹着变形术的论文,和韦斯莱打了一架。
德拉科头也不抬的拖长调子,慢吞吞的说:“奥,我知道了,你掉下去的不只是是校报,还有变形术的论文,啧……你得重写了。”
他翻看着一本包装精致的书籍,偶尔错落的翻页间,可以看见搔首弄姿的洛哈特。
潘西好奇的往他手上打量。
“我应该打死韦斯莱的。”
布雷斯本来就要黑的俊脸,在沉下来之后更黑了。
“如果不是他来挑衅我……谁知道那张该死的羊皮纸是什么!特别,它还卷着!”
潘西瞅了半天,最终不得不放弃的,把眼睛从德拉科挡得严实的书上挪开。
“嗯……嗯?这跟章鱼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收起来?”
当然有很大关系,今年新上市的黛蓝色墨水主材料就是墨鱼鱼卵,而这恰好是章鱼最爱的食物。
也是最近布雷斯最热衷的墨水。
据说能彰显他充满书卷气息的气质,对此德拉科嗤之以鼻。
“为什么不收起来?如果我当时有拿着东西,当然会把它收起来。”
布雷斯闷闷的说,然后盯着壁炉里一跳一跳的火焰发呆,明显在哀悼自己逝去的变形术作业。
德拉科合上了书本,看着他这时候还在凹深沉的造型,恶劣的说:“看来我们的扎比尼先生没有记住课表。”
新学期伊始,再加上草药课之后一般都会是魔药课,所以布雷斯当然有恃无恐。
可怜的孩子,他还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补作业呢。
但是显然,今天幸运女神甚至吝啬于给他一个吻。
草药课后是变形术。
“……什么?”
布雷斯回过头来,看看德拉科,又看看一旁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的潘西。
“我一定要杀了他。”
顿了顿,他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好极了,这节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同上,在骂了这个制度一年多之后,我要感谢它了。”
“咳,”潘西轻柔的说:“冷静些,布雷斯,明天的魔药课或许是一个更棒的选择。”【1】 【6】 【6】 【小】 【说】
毕竟在斯莱特林的主场,这群蠢狮子会更惨。
“你说的好极了,潘西。”布雷斯向她露出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假笑。
“啪啪啪。”
德拉科放下手,看着两个人挑起的眉毛,迟疑道:“难道此处不该有掌声?”
他翻过手上的《会魔法的我》,“我们伟大的洛哈特教授说了,在惩罚开始前,掌声是最好的序幕曲。”
“我假设,你是在讽刺他,德拉科?”
“我也觉得他的文采不错。”潘西咯咯笑笑起来:“哪怕他的魔法简直一塌糊涂的像个麻瓜。”
“他毁了我的黑魔法防御课。”德拉科冷漠脸,“我当然是在讽刺他,你们觉得这一段以后放在收拾格兰芬多之前,怎么样?”
“哦哦,”布雷斯微妙的与潘西对视,“你可真是个天才,我的王子殿下。”
***
“一定要戴好耳罩,孩子们。”斯普劳特教授在温室中穿行:“注意小心,哦,布朗小姐,再轻些,曼德拉草对外部力量很敏感。”
他们按照学院大致分了四组,每组围着张桌子,并施了小范围的隔音咒,防止不同组之间曼德拉草的尖叫互相干扰。但还是对讲课产生了微小的影响,为此斯普劳特教授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并来回巡逻着。
德拉科捏起粉红色耳罩:“……”,表情一言难尽。
“别这样,德拉科,对她温柔些。”对面的另一个斯莱特林调笑道。
潘西忘记了本来想说的话与金发的格林格拉斯笑做一团。
德拉科大度的决定饶恕他们,并且迅速的拿走了布雷斯面前的黑色耳罩,戴在头上。“我要准备拔它了,先生们”
“哦!等等!”他们慌慌张张的拿过耳罩,布雷斯还抽空抱怨一句:“嘿,我可没笑,王子殿下!”
等大家换盆填土的时候,德拉科才不紧不慢的回复他:“那就当你倒霉吧。”
“你不该说这个的,”潘西冲布雷斯眨眨眼,“当德拉科决定迁怒的时候,最好保持沉默。”
“谨遵陛下教诲。”布雷斯右手放于左胸前,微微鞠躬,戏谑道。
德拉科尽量优雅的翻个白眼:“该死的梅林,你们最近是在抽什么风,被格兰芬多传染了?”
“可能是,洛哈特教授的书看多了吧。”布雷斯放下右手耸耸肩。“他好像热衷于中世纪的礼仪,书里到处都是这个?”
“别告诉我你们都看了他的破书?!”格林格拉斯不可置信的问“马尔福也就算了,你是有什么毛病,布雷斯?”
“我只是想看看他书上能写的有多离谱。”
这都是什么话?
德拉科眯起眼睛看向一旁的两条不知好歹的小蛇。
“我假设,你们不想在草药课上当众晕过去,像可怜的隆巴顿一样躺在地上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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