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对方应答,席烨再次开口说道:“我们打个赌吧。”
晏陵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打赌?”
他上下看了眼席烨,眼里带了点嘲讽:“本王不觉得端王爷有什么值得当赌注的地方。”
席烨唇边带笑:“别那么着急拒绝嘛,难道摄政王不想知道,在皇上眼里,你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吗?”
晏陵神色一顿,他抬眼,眼睛里仿佛暗藏着黑压压的浓雾,令人胆寒。
“什么赌?”
……
京中的人大多知道摄政王邀请了端王殿下做客,一时之间都充满了疑惑、不解以及同情。
虽然不清楚端王一个从小到大活得如同空气的人是怎么惹上了晏陵,但此次被对方邀请,必定是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端王刚回到自己府上后,就再次病重了。
近来是彻底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席承旭面色有些不好看,下朝后去了御书房,一进殿门就质问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要是平常有人这么毫不客气地指责晏陵,晏陵早就动怒了,但此时他则轻声安抚道:“他背后之人至今还不明,贸然打草惊蛇对我们不利。”
席承旭咽下刚想脱口而出的“没用”二字,冷着脸自顾看着奏折。
晏陵知道对方生气了,他想到和席烨的那个赌,本想问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随后暗自苦笑一声。
出了门,他对着守在门口的德禄嘱咐道:“陛下心情不好,怕是午时不记得用餐,你要提醒一下。”
德禄连忙恭敬地应着。
席承旭也听到了,等人走了后,他才冷笑一声:“虚伪。”
……
席烨装病装得悠悠闲闲,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他吃着葡萄,忍不住眯了眼。
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堕落,一边诚实得毫无动作。
就是期间又被太妃找了一次。
这次倒是没有再走书房的暗道,而是光明正大地去了对方的院子。
她宣称自己要每天礼佛祭奠逝去的先帝,便闭门不出,不管是住所还是衣食都朴素无华。
席烨心下道,这女人不仅能忍,对自己也狠。
他进去的时候,如太妃正翻看着经书。
她淡淡地看了眼席烨。
堪堪成年的少年脸上犹带着些稚气,细看,还能看出幼时的玉雪可爱。
如太妃不由怔了下。
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
“母妃?”
她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走神了,她“嗯”了声,淡声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因为晏陵时时刻刻盯梢,导致我们的人都束手束脚的,甚至之前派去宫里刺探的人都被捕了。”
席烨听到这话,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
之前在牢里看到的那个被拷问的人难不成是如太妃派去的人?
如太妃见他不回话,声音不由加重了些:“晏陵对你的关注太多了。”
“怎么不说话。”
这是在怀疑他?
席烨表情平静:“母妃,我们换一种方式吧。”
如太妃翻着经书的动作停了下来,神色不明:“什么意思?”
“即使我们成功拿到那东西回了越岚,想必也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如太妃皱起了眉:“怎么会……”
席烨打断了她的话:“母妃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他目光紧盯着对方,“没有退路,那我们就重新开辟一条路。”
如太妃对上他的视线,抿了下唇:“那你想怎么做?”
席烨笑了笑。
“让大明换一个主人。”
如太妃沉默良久后才慢慢道:“你想得倒是挺大胆的,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席烨摊手:“总不会比原来的结果更差了。”
眼前的人在逐渐脱离掌控。
如太妃内心有些复杂,就在这时,对方轻声问道:“那东西有没有再具体一点的信息?”
原剧情里从没有提过这些,所以席烨也不知道越岚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他现在这句话完全就是在试探。
好在如太妃沉浸在席烨刚刚的那些话中,对此并没有深究。
“只说找一个形状如同弯月的玉石,其余的是一概不知了。”
出了如太妃的院子,席烨摩挲着下巴,缓步走在小道上。
这块玉石既然被大明皇帝历代保管,而越岚也同样觊觎着,那么用处肯定很大。
可是这么多年,席烨不相信如太妃会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对方没有理由骗他。
所以,还有一种解释。
那就是,这个玉石根本不在席承旭的手上,或者说,根本就不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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