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跟前,李信垂首而立,很是恭敬。
“整个六十八洞蛮僚,哪个不与我李家面子?竟然突然地就围攻邕州,前些时日你不在,今个儿,你必须与我说清楚。”
虽然多年未掌家,但说到底,李维才是整个李府的家主,庞大的压力突兀而来,李信深吸口气,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些事情,都是郎君的安排,小的并不知道什么!”
“不过,郎君说,他不想见这些禁军回来,所以需要您的帮助!”
“甚?这些可是禁军,大哥儿想造反不成?”摇晃着脑袋,肥硕的身躯仿佛是个弹簧一般,直接弹了起来,李老爷脸庞直发冷汗。
“老爷你没事吧?您快坐下,您快坐下!”李信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缓缓坐下,安慰道:
“不是造反,郎君言这是宫内权势的倾轧,我们不过是顺势而行,不会有事的!”
此言一出,李老爷瞬间信了三分,前一阵子李嘉还言巴结了一位宫内的大人物,如今却给了不少助力,如今做些脏事,也是应当的。
“吓死咱了,做这事,得耍些手段,不能让咱家陷进去!”李老爷眯着眼,堆积在那,细细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观军使尖声直冲屋顶。
“小的可以用性命担保!”穿着黑衣的商人大声说道:
“这些蛮僚之所以造反,其实就是李家涨了大山内的盐钱,那些蛮僚们其实只是迫不得已才围城,别看这些蛮僚人多势众,其实粮草不多,只消再多几日,这些蛮僚就会山穷水尽,自行退去!”
“看来这些祸端,就是李家弄出来的,军使,我等应该禀告朝廷,治其罪!”黄指挥使腾然而起,义愤填膺地说道。
“黄指挥,暂且息怒!”军容使脸色一动,继续问道:
“你是说,这些蛮僚粮草不多了?”
“是的,他们的粮草,其实就是在邕州城外数十里外的山谷中,邕州兵少,若是冒然袭击,就得不偿失了!”商人恭敬地说道。
“好,若是此事当真,无论是官位还是钱财,都能与你!”
“小的别无所求,只望能分些盐利,赚些糊口钱!”商人一脸渴求道。
“一介商贾之言,不可信!”黄指挥使出言道。
“不,正是因此,才可信!”军容使淡淡地说道:
“商贾贪利,李家虽然在邕州势大,但邕州终归是圣人的,今个派些斥候去那打探一二,若果真如此,咱们可就立了大功!”
“这邕州偏僻之地,咱家可不想多待几日,在这开春,蚊虫就如此多久,差番禺太多!”
到一天的功夫,斥候已经打探出来消息,那片山谷果然有数千蛮僚驻守,山林中人影晃动。
“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动大军吧!”观军使满心的欢喜。
“咱们要不邕州军唤上?”黄指挥使有些疑虑。
“让他们看守邕州城,这些蛮僚的人头,可全是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