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得无微不至,羡煞同门。
丁书剑看在眼里,暖在心上。眼前这个姑娘,温柔贤惠,秦永杰、辛清子、刘静、王云峰这帮畜生怎么下得了手?
霸凌事件真相公布之后,青城上下都对亦蝉的遭遇充满内疚。平日自诩名门正派,以侠义之居,没想到在眼皮底下,竟会出现凌辱同门,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丁书剑作为年长弟子,更是无比惭愧。这些年师父的谆谆教诲都学到哪儿了?以至于连累师父,受到如此羞辱和责罚。想到这里,丁书剑无比愤懑。
希望亦蝉这个好姑娘有个好归宿,更希望复师弟也有个好归宿。
……
杨亦蝉痴痴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复师兄,心乱如麻。
那夜她已向复师兄表明心迹,但复师兄只是轻轻拥抱,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更没有她期待的那种刻骨铭心之吻。她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什么。她还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让复师兄忘掉那个人。
亦蝉有些后悔,有些事,在幽冥谷时就应该下定决心。回头来看,白白浪费了那段日子。
……
青函道长果然医术高明,几服药下去,白复从昏迷中醒来。调养几日后,病情明显好转,有了胃口,能够自己喝粥服药。又过了几日,白复终于可以下地,可以在院内缓步行走。
见白复病情好转,丁书剑连劝带哄,赶忙让亦蝉回去休息。亦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一日,丁书剑见白复气色红润,于是支开亦蝉,陪着白复在院内散步。
白复走了一阵儿,额头微微出汗,在石凳坐下,感激道:“丁师兄,多谢你了,这几日给你们添麻烦了,让您辛苦了。”
丁书剑笑道:“我不辛苦,辛苦的另有其人。”
白复笑笑,道:“这次难为亦蝉师妹了,真的要好好谢谢她。”
“忘了郦雪璇吧!”丁书剑突然来了一句。
白复一愣,道:“师兄,这是何意?”
丁书剑叹了口气,道:“你昏迷那几日,除了念叨师父,你梦呓中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白复脸一红。
丁书剑道:“毋庸置疑,峨眉之雪这种绝代佳人,是任何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但她是仙子,不属于我们这个凡尘。送峨眉派下山时,我听说她已经被选为峨眉的传灯之人,即将皈依佛门。”
白复闻言,拐杖跌落。一面镜子,在心中被人“砰”地一声击碎,碎落一地,而每个碎片,却又映出那个人衣袂飘飘的样子。
丁书剑不忍,但心一狠,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亦蝉样貌、武功虽不济她,但温婉贤惠,体贴入微,更重要的是心中有你。这才几天,累的都瘦脱了形。师兄是过来人,相信哥,这样的女人才是过日子的人。不要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谁的青春不留遗憾?有些人在心中怀念就可以了。好好珍惜身边人吧。”
丁书剑说罢,拍拍白复的肩膀,默默地走开了。
白复呆呆地望着一片落叶从枝头凋零,慢慢坠下,快要落在地面时,忽而又被一阵风卷走,翻过院墙,不知飘向何处。刹那间,苦涩入喉,翻江倒海。
……
那日青玄道长想要为雪璇和白复订下婚约。缘空师太怕这两孩子为讨师父欢心,出于孝顺,奉命成婚,重蹈自己和青玄当年覆辙,酿成二人一生无可挽回的悲剧。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婉转印证雪璇和白复彼此的心意。
在雪璇十六岁生辰当日,若白复有心,则拿出父母的遗物水火囚龙剑送给雪璇。若雪璇有意,则收下水火囚龙剑,将随身佩戴的上清珠回赠给白复。这上青珠也是雪璇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两人同时将最珍贵的物品交换,既是对爱侣慎重的选择,也是彼此的郑重承诺,更是祈求父母在天之灵庇护、祝福。
然而,郦雪璇婉拒了白复,并在生辰当晚,跪拜缘空师太,语气决绝,请求皈依佛门。
这正是: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