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垂尽岁,有似赴壑蛇。
修鳞半已没,去意谁能遮。
况欲系其尾,虽勤知奈何。
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
晨鸡且勿唱,更鼓畏添挝。
坐久灯烬落,起看北斗斜。
明年岂无年,心事恐蹉跎。
努力尽今夕,少年犹可夸。
——《守岁》苏轼
……
白复眼帘微睁,只觉眼前人头攒动,似乎有很多人围了上来。但大家在议论什么,听不清,觉得嘈杂喧闹。白复一阵眩晕,再次晕厥过去。
白复这次病情凶险,一病不起,高烧十几天不退。郎中开了多幅药,都不见起色。以白复体质,原不至于如此虚弱不堪。
这日郎中过来把脉问诊,走时,黄震将郎中叫到一旁,递上丰厚酬金,问道:“先生,我兄弟武功高强,怎会病的这般之重?”
郎中面色凝重,道:“表面看,这病是酒后受风,湿寒入骨。似乎还体内中过某种蛊毒,不知为何毒性已除。实则是心病难医,脉络梗阻,无药可救。
医者能治好病,最终靠的是病人自己的自愈能力。无论针灸药石,都是为了调动、激发病人的自愈能力。
这位少侠脉象杂乱,心门封闭,了无求生之欲。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治。你们切不可大意,要多下开导功夫。否则生机一断,纵使扁鹊复生,也难救他性命。”
黄震赶忙致谢。郎中摆摆手,摇头长叹,施礼离去。
……
白复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巴蜀会馆自己的房间里。景物依旧,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色彩灰淡,一切似乎又全部改变。
房门轻敲几下,吱呀一声打开。黄震带着两个伙计走了进来。白复正要挣扎起身,黄震赶忙上前,把白复托住,背后垫上棉枕,让他能够靠在床头。
白复想要解释些什么,黄震摆了摆手,轻声道:“复哥,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老马识途,拉着大车回到客栈。不见你的踪影,车上空无一物。我们就知道出事儿了。赶到虎贲军营,询问了门口哨兵,又联系了胡珊儿,大致知道了前因后果。随后,我们找遍了长安城,也没找到你。这大冷的天,还好没出事。
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人走了,不是坏事。那个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付出。不在一起,是她没这个福分。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白复一阵温暖,眼眶湿润。
黄震铮铮铁汉,平日埋头工作,绝少谈到儿女私情。此时耐心开导,悉心安慰。这种宽慰对于此时的白复是莫大的安慰。
白复心中感激,声音竟有些哽咽。黄震见时机差不多了,先行离开,交待伙计照顾好白复的饮食起居。
躺了近一个月,白复才能下床出屋。
大病初愈,白复看着镜中消瘦的自己,顾影自怜。才一个月,竟然憔悴若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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