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去把府中打扫干净!明日一早,我要入宫面见夏皇,既然那皇座与我无缘,便先与他的继任者打点好关系吧!”翼王捶胸顿足,直唉声叹气,近百年的算计毁于一旦,他已是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他只能尽量为家族铺路了。
……
梁王府。
尚在寻欢作乐的韩尹绲听到探子回禀的消息,只觉得自己掉到了冰窟窿里。
灭了一座王府啊!
问题是夏皇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可是听父亲提起过燕痕和湘郡主一家关系匪浅。他自己对钟郁、对卫蔚、对燕痕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得很。
就在今天,他还与卫家合谋,派人袭杀过燕痕一行人。
“完了,完了!”韩尹绲瘫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目光呆滞。
身边的侍女投怀送抱,送上美酒,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致。
“这小畜生屡屡坏我好事!”韩尹绲夺过侍女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随即狠狠地摔在地上。
这时,面带薄纱的秦璇滢走了进来。
“传闻天瑜界有几处绝地,你若不怕死,可以将他们引入绝地中,凭借禁制伏杀他们。”秦璇滢身姿轻盈,翩若惊鸿,在韩尹绲愣神间,坐在了他对面的枣木椅上。
她沉吟了片刻,黛眉舒展开,将三个卷轴拿出,扔在了桌子上,“这是我刚从家族府库中寻到的三处绝地的地图。”
“你还有脸回来!长生木,你带回来了?”韩尹绲勃然大怒,手掌猛拍在桌子上。
“啪!”
秦璇滢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冷漠道,“这是最后杀他的机会。若是等他从天瑜界出来,舅父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
“你个贱人,你敢打我?!”韩尹绲掀翻桌子,从墙边抽出宝剑,气势汹汹地走来。
秦璇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抿了抿红唇,“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再往前两步,今晚我就让你知道拿剑指着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韩尹绲面红耳赤,拿着宝剑的手臂都颤抖了。他站在原地踟蹰了许久,无奈将宝剑掷在了地上。
“要不要去,你自己考虑清楚。”秦璇滢嘴角勾起一抹揶揄之色,起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暗夜已逝,天将明。
凤凰船也已来到禹山之下,莫知洲在山脚等着燕痕一行人。
“老头,你真不地道!昨晚我差点就被人暗杀了。”凤凰船落下,燕痕一个箭步便冲上来,拽着莫知洲的衣服与他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侍卫看的眼睛都直了,堂堂宣诏王被人爬身上去了。
最后,两人衣衫不整,两败俱伤。
燕痕老老实实跟在莫知洲身后,一起爬上禹山。
莫知洲抚着被燕痕薅了一半的胡子,斜睨着他道,“你又突破了?”
“我是被逼的,谁让你不恪尽职守了!”燕痕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瞅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儿子的事了?”
莫知洲微微一愣,冁然而笑,“熊孩子!”
燕痕张牙舞爪地跳上他的后背,又与他扭打在一起。